她恨安宁郡主,要不是这老太婆,她怎么会以为柳山是个什么好人。
嫁过来才知道,就是绣花枕头。
那肚子里,藏着的全是稻草,黑棉絮。
“灵儿,娘都是为了你好。”
上官宁就算再好,也好不过那些王公贵族。
可这及笄后,云都踏门求亲的不在少数,比上官宁的好的却是找不出。这要是寻门好亲事,还得找安宁郡主牵线搭桥。问题恰好就在这,几年前,她和那老太婆撕破脸面,几乎是不相来往。
柳灵儿找不到比上官宁更好的。
上官宁与之相反。
那陆家的娘子,还是她大哥眼巴巴送过来嫁给他的。
柳灵儿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鞋面,她不甘心就放弃上官宁。
但娘亲说的也对,自己不可能将一辈子都押在上官宁的身上,她想通后,握着文氏的手,“娘,灵儿都晓得了,日后的一切都由娘来安排。”
“但是嫁的是谁,灵儿要自己挑。”
既然陆徽莹不知羞耻,非得拉着她做什么姐妹,那就别怪她做事绝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怎么都不能是别人的。
雪停了。
日头升的高,金辉洒了一地,照的人暖洋洋的。
街头的百姓裹着棉衣,从逼仄的屋里走到广阔的天地间。这个年是他们过的最冷清的,但好在云都没有人冻死或饿死。
甚至,都有童子开始用打油诗歌颂陛下和长公主。
陆徽莹收到了一封信,是四哥写来的。
他和大哥在北地遇上了,南边的雪消融的快,可那儿雪还如鹅毛一般大。怕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
给冒死送信的人打赏了银子,她就急匆匆去找了长公主。
听到了陆徵平安的消息,李清歌又是高兴又是吃味,“这莽汉,只心疼你,给你写信。”
一句玩笑话,减轻了两人的伤感。
今年不大好过。
北地那儿结束了,陆徵也要回西北驻守去。而李清歌,得留在宫中处理事务。再想见面,要等到明年了。
陆徽莹顾不得安慰李清歌,心里犹如乱麻,一点也不想大哥再回去西北。
上辈子,大哥是战死在西北。
誉王从她那儿要了二哥的信,模仿了笔记,污蔑永宁侯和长公主勾结,意欲谋反。那时韦国正攻打西北,想要在年关前打进西北。陆徵骁勇善战,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