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圈在睫间,睫被泪水打湿,就连声音也带了一些哭腔。
“疼吗?”
“不疼。”
怎么会不疼,他又不是铁打的。
心里又疼又难受,陆徽莹抽了抽鼻子,抽出帕子,将他的手指包住。
“六姑娘,我们去赏景吧?”
上官不想扰人兴致,上头火盆还烧着,这里阴冷,微弱的日头也晒不到这里来,不适合站着说话。
他也不仔细想想,那手都这样了,自己还哪里有心思去赏景。
“回去吧。”陆徽莹摇摇头,两人独处就这般浪费了,只能下次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机会。
船老伯看到两人,十分惊讶。
这赏景这么快?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想想也是,这里哪有什么景。
回时比来时慢一些,再加上陆徽莹心里对上官宁的伤提心吊胆,越发觉得如年难熬。
好在船老伯听闻了此事,还特地拿出了黑乎乎的鸡蛋油,“你们别看这东西丑,药效却十分好,往年我受伤了,老伴就会帮我涂上,没几天,伤口就好了。快,女娃娃,来给他涂上。”
上官宁倒是听说过民间鸡蛋油的做法,但消耗极大,十几个鸡蛋都熬不出多少。这船身破旧,老伯衣着朴素,不像是家中有钱的。
他不着痕迹扫了一眼老伯的背影,脚步稳扎稳打,不管船体怎么摇晃,他就像是定在上面。撑杆子的手紧紧握着,背筋鼓起,老伯难道习武过。
陆徽莹不敢用力,擦完鸡蛋油,还吹了一吹。
凉飕飕的,让上官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他又想起了凝儿的死,陆丞相似乎知道什么,所以不愿意追查下去。难道,这个背后的人位高权重到连陆丞相都要掂量几分才能抉择。
看来,接下去,自己还得保护好六姑娘,不能叫她有任何闪失。
鸡蛋油果然有起效,才涂上一会儿,手指的水泡就已经消了下去。陆徽莹感叹一声,这比侯府的那些名贵药膏还好用,要她说,五哥也别出去云游寻医切磋,倒不如回来同船老伯来学学。
远山中的某人:阿嚏。
他掐了掐自己的脉,没病,那就是有人骂他。
不用说,定是自己的小妹,好呀,等他明日回去,见到小妹先打一顿再说。
陆徽莹:阿嚏。
她裹紧氅衣,心说怎么背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