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趁着夜色,将崔凤仙扛在肩头,小姑娘身量轻,不用多大的力气。
额头很疼,血还在汩汩流着,没一会儿,暗探就东倒西歪,差点把崔凤仙丢出去。
“呜呜……”
眼泪沾湿了围着她眼的破布,黑暗侵蚀着崔凤仙仅有的理智,她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到那个人的话。
自己会死?
她还不想死,爹娘,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
她呜咽的哭着,摔在地上的疼和心里的怕就像是两双大手,一点点的抓着她身体,要把她碾碎挤压。
“别哭了。”
吵死了,暗探走近,因为这个女人,他被自己的主子斥责。
手按着额头,他蹲下身,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身子不断抖动的小娘子。他冷笑一声,干脆上手直接将她身上缠着的布帛解下。
“呜呜。”他,他想干什么。
崔凤仙拼命的后撤,但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又加上被药倒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暗探勾起嘴角,将布帛抱住额头后,戏谑的看着眼前一幕。
暗淡的星光底下,冰冷的树林里只有他手上的一点灯光。
底下的女人,团成一团,尖细的小脸害怕扭曲。
像极了自己杀过的小鹿,他心里不仅没有怜悯,反而想要看一看那双因为惧怕,而要不断向自己求饶的眼。
“想活命吗?”他沉着的嗓子,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北边,似乎有草动。
他没有注意,一双眼紧紧盯着玲珑有致的崔凤仙。
高高的灯笼下,照映着崔凤仙的脸。
她撇开头,脸颊落下两行泪。
贼匪的言外之音,她听出来了,要想活命就得换。她有的除了钱和身份,就是这具身子。但刚刚在屋里,她听出来了,那个人根本不怕得罪她爹,也不在乎钱。
“呜呜呜。”她拼命的点头。
此时的崔凤仙不在乎什么名分身子,她要的是命。
她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谈怎么去报仇。
“哈哈哈。”
男子的笑声忽然在耳边想起,崔凤仙可以感受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上下打量她,她忍不住缩着脖子,恼羞的死死咬住后牙。
“就你也算是官家女子?养的比王……欢楼的那些金丝雀还要放荡。”
崔凤仙如坠冰窟,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恼怒,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