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犹如稚子,看着陆徽莹像是见了糖。
“娘子,美。”
陆徽莹也冲着他笑笑,谁知他咧开嘴,伸手就要去捞。
这动作太快,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段红藕快速地将人拉后,抱歉的说道:“娘子,对不住对不住,我哥他什么都不知道。”
疯子还不乐意,连叫着“娘子,美”这句话。
崔凤仙瞪了一眼,“你大哥是疯了还是假借疯了做登徒子。”
段红藕窘迫的抱住大哥,要解释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只能干着急。
“没事。”她总不能跟个疯子生气。
萧大山还在那儿骂骂咧咧,陆徽莹大手一挥将人带走,直接带下去交给二哥。
下山路上,她才知道段红藕是带着哥哥从衡水县来云都参加春闱的。
崔凤仙口无遮拦,“疯子也科举?”
“不是大哥,是我。”
段红藕拉着段连天的袖子,叫他老老实实待着,不能凑到陆小娘子身边。段连天委屈的看了眼陆徽莹,眼神之中满是委屈。
“爹娘早死,一直是县里的夫子供着我们长大。他身子不好,大哥又时常犯疯病,若是没有我在身边,夫子是管不住的。夫子说了,今年是第一年女子春闱,若是我能进,就可以吃喝不愁,还有朝堂赐下的院子。”段红藕说起这事,眼神都冒着光,“到时候我就能把夫子接过来,一起在云都生活,也不用担心自己有了夫家,就没人管大哥了。”
“你到是想的多。”崔凤仙以为女子入朝为官,都是为国为民,再不济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像是段红藕这样质朴无华的,实在少见。
甚至,她还觉得有些鄙夷。
“你要钱,也不一定非得入朝,再说,这哪有你想的这样容易。”
段红藕倒也不觉得崔凤仙泼冷水,满目笑意,“是,娘子说的也是。不过,红藕做得到。夫子说,我的策论,就是男子也不如。”
她拍着胸脯,段连天忽然鼓掌,“红藕,棒。”
崔凤仙无语,一个衡水县,她听都没听过。打一个不知名地方来的小丫头,怕是春闱的试题考的什么都不知道。
“崔娘子不信?”段红藕有些伤心,转而看向陆徽莹,“陆小娘子,你也不信吗?”
陆徽莹柔柔的一笑,眼眸弯弯如同一钩月,“我信。”
她信,段红藕真的做到了。
不仅入朝为官,还成了安国第一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