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书送走潘老,随后看到陆四郎鬼鬼祟祟,正往屋里偷看。
“郎君,你做什么?”
陆云清这几日闲得慌,又要躲着二哥,干脆就到锦水院里逛逛。正好遇上秋书带着段红藕回来,那女子身着男装,娇小玲珑,清秀犹如一株丁香。
“她是谁?”小家碧玉,与他在朝州所见的女子截然不同。
秋书道:“四郎君,你可别打红藕的主意。”
原来她叫红藕,生的还真像是院中碗莲的茎。陆云清摸着自己的下巴,嘴里道:“去去去,你同你那主子学坏了,还敢训我。床铺的男子是她夫君?”
刚刚他可是瞧着红藕将男人抱进来的,瞧着小小一个,力气倒是不小。
“四郎君,奴婢没和你开玩笑。她是有大志向的,要做女官,您可别坏了人前程。”秋书说话没留情面,陆云清听了也没气,嘟囔两句依旧往里面瞟。
得,这是心思还没歇下。
陆徽莹来时,瞧见四哥正在屋里替红藕做这做那,疑惑的说道:“四哥,你怎么在这?”
段红藕立刻感激的替陆云清说道:“刚刚大哥喝不进去药,是四郎替我喂的。”
四哥给男人喂药?
她诧异的看向窘迫的四哥,捂住嘴唇。
陆云清更是羞愤掩面,又不敢瞪红藕,只能气哼哼的折磨手里的帕子。“小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用荷花盏,一点点给他吹下去的。”
说到这,他脸爆红。
对女人嘴对嘴也就算了,刚刚他竟然为博美人一笑,自告奋勇给男人喂药。
不是嘴对嘴,但也差不多,总之膈应坏了。
再看小妹的眼色,陆云清心中只觉得有一股郁气。
“咳咳。”难得一见四哥这模样,陆徽莹清了清嗓子这才道,“红藕,你大哥没事吧?”
段红藕摇摇头,“受了惊吓,昏厥过去的。吃了药,休养几天,没事了。”
花窗外停了一只麻雀,叽喳的叫着。
陆徽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带收拢到胸前,心疼说道,“秋棠那儿,我已经说过,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但云都不止一个秋棠,若是你们还住在寺庙,就还会有可能遇到这种事情。红藕,你和你大哥便留在侯府,这儿有一处小院,偏僻安静,最适养伤。”
风吹动树影,段红藕半晌没有说话。
床铺上,大哥的脸庞瘦削可怕,为了自己能进云都,先生和大哥一直省吃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