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将自己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陆旗从诧异中醒来,冷静的抿了一口茶,惊觉已经凉了。
茶盏放置一边,他极力让自己冷静。复生之事在莹莹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想说些什么,又都压下。“莹莹,此事不准与除了我之外的人讲,就是大哥,老四也不行。”
陆徵性子憨厚又轴,要是得知小妹前世所经历的事,起兵杀誉王的心怕是都有了。
至于老四,他缺根筋,这话同他说了,怕是会往外讲。
偏院里,正和段连天玩的陆云清打了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暗骂了一句,“哪个混账敢骂爷,别叫我知道。”
段连天贴心的递上两张碗莲叶子,清澈的眸子闪着光,“哥哥,擦。”
哥哥?
陆云清满头黑线,“不准叫我哥哥,比年纪,你比我大。段大哥,不如这样,你叫我妹夫。”
哄傻子,他最在行。
“叫声妹夫,我去给你买糕点。”
看在糕点的面子上,段连天松口,“妹夫。”
“好大哥。”陆云清应了一声,勾肩搭背,把段连天带去小厨房。
莫府前
陆徵从莫老将军府邸出来,天落下了小雨。
路上行人慌乱奔走,他抬起头,阴霾的天洒下无数银线,一一落在眼里。竹叶伞高高举起,遮住了三分的天。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怎么了?”
“莫老将军病危了。”
许久,陆徵吐出几个字。
李清歌一惊,回眸时,瞧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大门,隐约觉得上头的朱红色暗淡无光。
“孙文海是他的义子,当年莫老将军在西南捡到了他,抚养其长大,一直是悉心照顾。此时听闻噩耗,一口气没上来。”
雨下的越发大,冷意丝丝入骨,像是缠绕的绳索,挣脱不开。
街上的人都空了,他接过伞,拢着李清歌,才道:“走吧,公主。”
两人毫无目的,在雨中走了很久。
男人从前一直是意气风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到他的。李清歌凝眸,将他的愁眉苦脸映下,伞握在他的手掌中。
檀木纹的伞柄若是在她手中,格外的大,几乎要握不住。
但在陆徵的手里,像是个小小的玩具儿。
风呼呼,吹斜了几丝雨。
“阿徵,我都在,有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