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幺也听见了,她有些愧疚,想看一眼姑娘。
眼下还做着戏,不能分神。只是对不住姑娘了,这些话伤人心的很,好不容易过去的事情又翻出来,定不好受。
李元勾起嘴角,存着心思就想要看看陆徽莹的笑话。
唯一没有想打的是芙蓉楼背后的人竟然是她,也是,芙蓉楼开之后,他根本没有听过。再之后就是养着的暗探被人杀了,应该埋尸的崔凤仙也被人救出来。
他那些日子提心吊胆,干脆就和父皇请了愿,去福山祈福。
再回来,程旻那儿又出了事。他送过去的小妾杏月被那善妒的夫人弄死了,就连他先前养着的水贼也被陆旗这伙人捣毁了,更别说西北,他安插的细作被抓住……
一件件一桩桩,都叫他心烦,自然也没有去过问新开的芙蓉楼是谁的。
遭遇这件事后,他还以为是李清歌又或者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这般对他。
没成想,竟是陆徽莹。
这废物,开得好这间酒楼?
怕是别人在后面帮吧,重新看回蛮幺,这人认罪这么快,到底是想干什么。
未免落人口实,也是想让陆徽莹承自己的面子,蛮幺自然不能处罚。
也是防止蛮幺的后招,誉王张口说道,“这件事就算了,本王看在莹莹的……”
“不是这样的!”
“王爷,这一切,都是你的随从自找的!”
话被打断,李元诧异的看着一个文弱书生从芙蓉楼走出。他很瘦,从未吃饱过饭似的,走路也不稳。
宽大的衣袖下是一个算盘,他走出来太急,没看见门槛,整个人都摔了出来,正好趴在蛮幺的边上。算盘滚了一滚,在陆徽莹的脚下停住。
“这是谁?”秋书来这多次,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难不成是芙蓉楼新来的账房先生?”
陆徽莹从不过问芙蓉楼的事情,只见那个男人慢慢爬起来,树枝一条的手慢悠悠的捡起来地上的算盘,他动作极慢,李元身后的雷石看不下去了。
“你们掌柜都已经承认,你还想干什么?”
男子此时不急躁了,慢腾腾的将身上的灰拍干净,“此话差矣,蛮幺娘子不是我的掌柜。小生姓谷,叫谷生,是国子监的先生。”
国子监的先生,有这般落魄的?
蛮幺诧异的点头,本该出来的是小栗子,怎么会是谷先生?
“谷……”这可是誉王,谷生要是真得罪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