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还没站稳,就被上官接着,眸子里委屈又可怜,伞倒是悬在她的头上,遮的刚刚好。
“哼,谁找你。”陆徽莹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想着,这人走路怎么没声。丢脸死了,她想着小跑离开,被人一把拉住。
原本不知怎么解释的上官,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里话说了个遍。
没头没尾,根本不像是他会说的。
陆徽莹安静了下来,嘴角忍不住笑。
“莹莹,你信我。”他对蓝英只有愧疚,没有怜爱。
“我信不信你有那么重要?”
上官郑重的点头,从小到大,陆徽莹都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他这一生,都只能放得下她一人。
“走吧。”
“你还没说,是不是信我。”上官堵着,不让走。
雨丝斜飞,银线一般。
伞下的两人站着笔直,红衣黑甲。
男子身量高,撑着高高的伞,眸子发亮,像是野外被驯化的狼。陆徽莹轻声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她点头在,“我信。”
“不过,你也别太自信。”她傲娇的收回手,“我可不是吃醋,就是单纯叫你别把蓝娘子的名声弄坏了。”
她得意的笑着,看了眼上官,“不是因为你,蓝娘子就不会被迫来云都,而且还受了这么大的苦。你和二哥忙着孙文海的案子,定秦才的罪,却不曾好好问问她日子该怎么过。”
“我曾给过一些钱。”
“傻子,你给了难道人家就愿意花,那些可算是卖爹的钱。”
这个话似乎不好,她换了下说法,“也要人家愿意花才是,再说那些钱顶的了什么。蓝娘子的生母旧疾不好,是个药罐子。她早已及笄,要再不嫁,就得作姑子。可好些的人家怎愿意背负蓝家的人,不好的人,我们又怎么能放心狼娘子嫁过去。”
陆徽莹想的很多,她也是女人,知道蓝英未来要受的苦。
她感谢蓝父做出的牺牲,于是更加同情蓝英。
“更何况,狼英家里的小弟已十六,换做农家也要娶妻生子。你将他们带来云都,没有身家,也无立命之本,蓝家该如何活?”
伞外小雨,两人并肩走在湿润的青石板路上。
“是我考虑不周了。”
上官抱歉的说道,陆徽莹却摇头,“不是你的错,是女子的生活本就艰难一些。”
她由衷的希望嫂嫂登基,有了女帝,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