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些花,竟让她想起来陆徽莹,那贱人就和这花一样,肆意生长,挤掉了其他花的位置。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红色,“把这花丢出去,心烦。”
小环跟随许久,知道姑娘是为了上官郎君的事情烦忧,将石榴花放置一旁,顺上来安抚。
“姑娘,您刚不是去找老爷夫人了,为何生气回来?”小环问罢。
柳灵儿又呕了,痰盂里发出恶臭,让她忍不住抚住胸口。
“姑娘,您没事吧。”小环倒了热茶,柳灵儿抿了一口,这才舒服些。
她也不知道,几日前就这样。
不仅想吐,喉咙还堵得慌,总想要吃些酸的辣的压一压。
“大概是吃坏了,胃有些不适。”柳灵儿将吃下的都吐干净了,有吃了屋里放着的酸枣糕,好一些了这才讲道,“你倒采花去,我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小环点点头,“姑娘说的,奴婢都做了。”
今日一早,她就去那些个小巷口找了二流子们散播,永宁侯府陆小娘子逃婚的事情。
这时候,怕是云都都传遍了。
柳灵儿得意的扬着头,陆徽莹逼着她叫表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憎可恶。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陆徽莹被贼人掳走的。”小环好奇的问,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姑娘不对劲。
平日不爱出府,但自花灯会之后,姑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着法子出去。回来以后,也都羞涩难当。
她怀疑姑娘在外交了男人,又不敢声张。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小命都不保。
柳灵儿睨了眼,她与誉王的事情,娘说不准与别人说。“你只管做我吩咐的事就是,别怀那好奇的心,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教训完小环,她又干呕起来,几次三番,让她觉得不安。
而且,她这月的葵水也没来……
不会……
“小环,你快去把夫人请来。”柳灵儿顿时没了主心骨,算算日子,正好那日和誉王在别鹤庄相见。要是真的怀了身子,就糟了。
六月六,云都一派萧然。
长公主和前永宁侯在朝州查案,陆家的其他人竟没一个出来。玄皇的赐婚,成了一桩无尾的公案。
永宁侯府在云都是丢尽了脸。
朝堂之上,玄皇更是对陆旗大发雷霆,幸亏上官宁出面求情。但玄皇余怒未消,责陆旗以及求情的若干人一月俸禄。
陆旗回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