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荷花池,端妃。
定是后宫出事,那个人不能放走。
黄万元问话后,迟迟没有回声,手下不服气,一个小小的侍郎连世子的面子也不给,“喂,叫你呢。我们世子问你话,难不成是聋的?”
段红藕抬头,黄万元用手压一压,故意笑道:“哎,不准如此说侍郎大人。这是朝中唯一女官,可比你们这些男人金贵。恩?段大人说是不是。”
蛮幺要替段红藕说话,后者一饮而尽冰酪,“芙蓉楼冰酪云都一绝,天热饮口,舒解身心暑意。来这,不都是为一口吃的,难不成是为了掌柜娘子?我可不是男人,心思没这么龌龊。”
“你……”殿前司的人都是读过书的,这话就是讽刺他们。黄万元拦住他们,勾着嘴角,眼眸都亮了一点,“段侍郎倒是伶牙俐齿,久仰大名,见面却是这状况。不然,真要同你多说一会儿话。”
段红藕不气,缓缓起身后,身上的清贫叫黄万元一览无余。那衣裳都是早些年的款式,洗的干干净净,几乎都发白了。
段侍郎的俸禄不多,再加上她家中还有两口人。一个年老的先生,痴傻的大哥,这钱怕是怎么用都不够。生活过的已经拮据,怎么可能来这吃几十文的冰酪?
想来,真和传闻的一样,段红藕就是陆徽莹养的人。
那小废物也有这先见,倒是有意思。
“黄大人,择日不如撞日。芙蓉楼不仅有冰酪还有冰沙、冰糕,招牌点心,还有独特的菜式。蛮幺娘子,还不快去准备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叫大人坐下好好吃吃。”
蛮幺傻眼,先前还针锋相对,这会儿不请他们走,怎么还请吃饭?
“不必,还有要事。”
“那妇人昏睡,大夫说身上伤重,需要静养。想必这是重要的人犯,大人要是拖回去,死了岂不是不能交代?”
黄万元皱眉,“孩子可有事?”
段红藕不语,他心紧,立马转向蛮幺。
“你说,孩子到底怎么样?我告诉你们,要是孩子出了一点差错,别管你们背后是不是陆徽莹,我都能叫这芙蓉楼夷为平地。”
蛮幺见过豪横的,甚至誉王也见过,但没有谁像黄万元这样将狠毒写在脸上。
被气势吓到,蛮幺连忙摇头,“孩子没事了,大夫看着。”
“他中毒了,还是生了什么病?”这一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女人,就怕她有什么坏心。
他拔腿,走到段红藕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