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啊!”总旗乙拍案站起,一脚踏上长凳。
“哎哟,老哥,你这还拽起文了!
哎,这些个文臣雅士,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竟忘了当今陛下,早年可是南征北战打下了这大渝江山的。”总旗丙手握酒杯,长吁短叹。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出来找死。”总旗丁摇头气恼,语气尖锐。“找死就找死吧,直接去寻死不行?非要给咱们找这多麻烦。”
总旗乙一脸讥笑,接着道:“这不,今早又抓了一批世家子弟,说是在翠烟楼,为了个花魁大打出手,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这几个都是锦衣卫中老人了,算得上独当一面的总旗了,平时肆无忌惮惯了,一旁守卫的新人校尉,皆是刚入职没多久的,只能看着,根本没有坐下的份。
“嗯嗯!”忽的门外传来几声咳嗽。
屋内几人立刻酒醒神回,抬头起身。
接着,见两个身穿青绿色飞鱼服,头戴黑色乌纱帽,腰系銮带,配绣春刀的男子走了进来。
在这北镇抚司,来往诏狱的锦衣卫不计其数,只是这两人,便是在指挥使面前也算的上有几分薄面的,完成任务效率极高,为人狡猾狠辣,是以众人很是忌惮。
资历最老的总旗甲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上前迎到。
“刘千户,萧千户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是还有要审问的地方吗?直接吩咐小的来办就是了,怎敢劳您二老大驾!”
其他几人皆战战兢兢,立在一旁不敢吱声。
那刘千户年过而立,长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满脸凌冽之色,一看便知是那不好相与之人。
“你小子,胆敢妄议朝堂之事,是嫌脖子上的脑袋长得太稳,想换个地方呆呆?”
话已出口,气势如虹,站立的几人立刻跪下求饶,连呼不敢。
稍走在后面的萧千户则是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场笑话,却又似毫不在意。
这萧千户,便是那乔芸口里忠厚老实的萧山。
刘千户见身后的人没有出声,接着训斥道。
“还好是被本官跟萧大人听到,这要是落在南镇抚司那些人耳朵里,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能混到总旗的位子,一个个都是人精,哪能听不懂那刘千户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皆话锋一转,开始向着那萧千户告饶。
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萧山自是不在意他们的言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