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掌柜的果然记得。
几乎是接着他的话音,掌柜摸着胡须转动眼珠,摇头晃脑,装作努力回忆的模样答道。
“回爷的话,您也看到了,小的这店本就是小本生意,来往的也多是些贫苦路人,能住的起这上房的,更是屈指可数。”
萧山厉声打断。
“废话少说,重点!”
“这半年来,只有两波客人来小店要过上房,一位自然是大爷您了,另一波是一家三口,在五月末六月初来小店投宿的,具体日子小的记不清了,您若想知道,楼下账本有记录。”
其实记得很清楚的掌柜,刻意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主要是想在萧山面前表现一番,多得些赏银罢了。
萧山是什么人,从进门到现在,几乎是把这小店上上下下全部扫视了一遍,自然掌柜的脾性,也看出了七八分来。
“你且把他们从进门到离开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说清与爷听,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着走到一旁圆凳上坐下,做洗耳恭听状。
一听还有好处,掌柜的双眼泛光,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上前两步,站定答道。
“爷,您这事可问对人了,那日接待的正是小的,当时他们一行三人,傍晚时分驾车而来,小二把车赶去后院。
那三人一男两女,男的三十来岁,穿着青灰色棉布儒衫,头戴灰白短巾,面相斯文,谈吐行事文雅知礼,那两位女客该是男子的妻女,皆带着白纱帷帽,看不清音容笑貌。
他们一共要了两件上房,您现在住的这一间,便是当初那中年男子住的。
他们只住了一晚,次日一早用过早膳,结账之后便离开了。”
萧山手指轻敲桌面,清冷深邃的目光落到掌柜身上。
“哦,就这般?没有任何异样?你可有什么遗忘的,或是隐瞒不说的?”
闻言,掌柜的立马上前躬身行礼,小心陪着笑脸。
“大爷,看您说的,您问的事,小的怎敢隐瞒,”说着似忽想到什么“咦,您一问,小的到突然想起来了,那日他们离去的时候,中年男子临上车前,倒是跟小的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萧山看着他,唇角勾动,眼眸微转。
掌柜的见他似没在意,接着道。
“他说,小店的上房收拾的很干净,就连床底都清扫的一尘不染,他住的很好,很满意。”
住的很满意也没给半个赏钱,掌柜的当时觉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