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最终倒下的是放了豪言壮志的那位,深更半夜时分,萧山也懒得送他回去,直接架起醉的一塌糊涂的某人,往自家东厢去了。
早就吃过饭的东启,此时正坐在灯下翻看乔薇前些时日买给他的三字经。
上面的字,他记得怎么写,却认不全,这些日子跟着萧奶奶学了一些,前面几页都能读出了。
门忽的被推开,就见萧叔扛着自家老爹进来,东启拿起书,退到一旁墙角站着。
萧山费劲把孙勇扛到炕上躺下,这才回头对角落里的孩子道。
“东启,你爹跟你凑合一晚。”
说完便扶额出门。
喝的有点多,夜风一吹,萧山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装醉,嗯,不错的主意。’
想到就做,迈着虚浮的步子,他一歪一倒的往正屋走去。
萧奶奶已经睡下了,乔薇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听到脚步声,却是头也不抬,继续收拾着。
她记得奶奶说过,相公酒量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千杯不醉。
“相公,你先洗漱去睡,我把这些收拾好。”
说完端着碗碟,绕过萧山往厨房走去。
见她走远,萧山疑惑的看了眼自己一双大脚。
‘难道方才,演得不像醉酒?’
罢了,只能等到小丫头忙完再说。
去角房梳洗后,回了西屋,坐在桌前,倒一杯热茶轻抿一口。
乔薇收拾的很快,他没等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就他那一身功夫,丝毫不费力就能分辨出是谁。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复又把茶杯放好归位,接着闪身到炕上仰躺装醉。
不行,今晚誓要把装醉进行到底。
开门而入,十月的天已经很冷了,尤其是这几日一直寒风阵阵。
关好门窗,乔薇一转身看到仰躺在穿上的大汉。
‘咦,难不成是喝醉了?不该啊,奶奶说过,相公的酒量,三个孙大哥也喝不过的。’
心里疑惑不解,乔薇搓着手快步走到炕边,轻声问道。
“相公?相公?你是喝醉了吗?”
萧山只觉她这话问的很有深度,一般醉酒的人,到底会怎么回答来着,嗯,他要想想。
见没有回音,乔薇爬到炕上,跪坐在他身边,再次问道。
“相公?是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