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靖安侯府,那可是以军功获封的一品侯府,若无意外,定可世代袭爵。
但爹他老人家非要参合党争,卖女求荣。
如今二妹惨死在那人手里,爹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还怨恨二妹刺伤那人,连累家里,真是枉为人父。”
“哼,弟弟这就去杀了那人。”
桀骜男子拍桌站起,就要出门。
“站住。”
冷喝出声,桀骜男子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疑道。
“大哥?”
“怎得都成家了,还这般鲁莽?那人若那般容易被杀,他早就死千万回了。
你虽身手不错,但切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双拳难敌四手。”
桀骜男子一脸愤恨,复走回窗边罗汉床上坐下。
“那大哥说,咱们该怎么办?”
清俊男子走近几步,抬眼望向燃烧正旺的烛光。
“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内城西侧明三街,赵府。
“老爷,冰兰那孩子是个好的,难为她为咱们杰儿做到这一步,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衣着华贵的妇人,以帕掩面哭的伤心。
“哎,那孩子是个好的,是咱们杰儿没福分。”
不惑之年丧失爱子,无论怎么掩饰,都遮不住那眼底的伤痛。
华贵妇人却是起身上前两步。
“还不是怪你,当初若为杰儿争辩一番,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
忍受着来自妻子的责怪,男子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隔壁谢府,松鹤堂密室。
“先生,此般这番谋划,确实有伤天和。”
面容苍老但精神依旧抖擞的老人,神色间带着暗淡的伤怀。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想必谢首辅心中自有计较。”
年轻男子,丰神俊朗,言之灼灼,器宇不凡。
“何况,这也是他们父母的选择,没有人逼他们。”
“哎,老夫老了,最是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话毕,两人皆沉默,却是心思各异。
而此时,收到崇山来信的萧山,面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此后几日,京城中动乱了一番,但很快,随着皓王被押入定国寺,其他三王的离京,一切又恢复安宁。
达官贵人间的尔虞我诈,并不会影响平民百姓的悠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