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定远街萧府。
外院书房,萧山收起手里的来信,唇角带着笑意,踱步至桌边,拿起纱笼,露出里面噗噗燃烧的蜡烛。
抬手把信放到烛火上引燃,神色温和的看着熊熊火苗燃烧下,瞬间化为灰烬。
乌黑的眸中,闪耀着跳动的烛火,神思飘远,似看到简陋整洁的房舍内,那抹清丽的身影坐在炕上,拿着绣针对他微笑。
‘小丫头生产就在这几日了,看来要寻个机会回去一趟才是!’
猛地,火苗飘动,向着阴暗的一角倾斜少许,眼中的温暖瞬间被冰冷漠然代替,放开手中燃烧殆尽的信,抬起左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出来!”
冷喝出声,下一秒,身后微凉,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掌风已至。
震彻心肺的一掌,仿若冰冷的铁锥刺入他的身体,后劲处的寒凉立刻传遍全身,紧握在左手里的匕首瞬间滑落,铮铮几声弹落在脚边,他不敢动,也不能动,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好似突然全部流失了一般,双腿竟连支撑自己站立都做不到。
下一秒,萧山倒在地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
对,点穴,他被人以一种奇怪的手法点穴了。
微动的烛火再次平静下来,照亮了屋内两人。
但从屋外看来,依旧只有一人的影子。
还是那套乌衣,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白须微动,随着唇角的笑意轻轻翘起。
而萧山看到的,只有一双沾满泥土的灰褐色布靴,鞋底弧度分明,只有脚面上磨损了几处。
“前辈,我们并无仇怨。”
就是这双脏的看不出本色的布靴,让萧山确定,自己绝不可能招惹这样的人物。
正常人的鞋子,一般都是鞋底磨损多与鞋面,而这人却是相反。
很简单,不是他换了鞋底就是他内功高强。
在绝对的强者面前,纵有千般手段也是徒劳。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眼色,我们确实无仇。”
既不是寻仇,萧山心中淡定几分。
“那不知您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白须老翁摇摇头,一脸不耐道。
“你以为我大半夜不睡觉,愿意来你这闲逛?还不是受人所托。”
这话一出,萧山放下几分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受人所托,不会是——
接下来,那老翁蹲下身子,伸手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