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单手扶额回道。
“最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想去天津那边看看。”
两人都是由天津发家,那边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天下,同样心里也有些不安的宋知书,收起脸上的笑意,端正身姿,沉声道。
“这次小弟倒是与山哥想到一块去了,近些时日总觉一切太顺,但又查不出哪里不对,山哥此去天津卫,定要好好打探一番才是。”
听他与自己有同样的感觉,萧山心中不安更甚。
沉默的点点头,但心神却是飘回百里之外,想到那青砖小院中的家人,他不觉眉头皱的更紧。
“大人,出事了,大人——”
心神还未收回,忽的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
闻言,萧山与宋知书立刻双双站起,快步走向庭前,只见刘东脚下运功,大步从庭院中跑了过来。
至廊下停步,刘东面上一片焦急担忧,单膝跪地,高举双手,朗声急道。
“大人,天津传来的密信。”
因事件紧急,刘东方才并未注意到宋知书在场,便大喊出声,这会儿看清人后,心中着急无法,只能直接呈上刘北送来的飞鸽传书。
能让向来沉稳的刘东失态,定然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好似察觉到什么,萧山双眼定定的望着那卷细小的纸,不觉心跳加速,浑身隐隐颤抖,想要伸手去接,却怎么都做不到。
对,一向运筹帷幄,老谋深算,阴沉狠辣的萧山,他害怕了,害怕那信是刘北写的,害怕上林村的妻儿老小出事。
活了二十多年,他自问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过,但这种害怕也让他意识到,那人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重要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若听说是她出事,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萧山迟迟不动,一并出来的宋知书却是等不了了,两步上前拿过刘东手上的卷纸,快速展开,凤眸一扫。
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他一张脸几乎是冻结后又解封接着变成焦急担忧,握着卷纸的手不知为何,竟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惊出新天际的宋知书,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半张着嘴,僵硬的回头看向萧山,紧皱的眉峰下,狭长的凤眼眯起。
递出手里的信,他艰难的开口道。
“山哥,快看一眼吧,嫂,嫂夫人,嫂夫人出事了——”
自己最不想听到话,从最要好的兄弟口中说出,萧山顿时大脑一阵空白,忽的从心脏中枢传出一股剧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