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阵空白,思绪瞬间回到前世,在祖母过世的时候,她跪在灵堂前,哭的泪眼朦胧间,隐约便见过几个锦衣卫来的人。
那些人身着青绿锦袍,头戴乌纱帽,腰配绣春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可怕,自己那偏心老爹,一个五品京官,在锦衣卫面前谄媚赔笑,做小伏低,平时凶悍的继母更是抱着弟妹低头闪躲,只有自己无依无靠,独自被那些人污秽的眼神打量了个遍。
“薇儿,薇儿,你真不知道啊?”见她半天愣住没回话,徐清扬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轻声问道。
被他几声唤醒,乔薇收起心中的惊诧与恐惧,复又拿起勺子,舀起粥喂到嘴里。
无力的咀嚼,味同嚼蜡。
萧山锦衣卫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被拆破,她一时有些懵,大脑一片混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机械的吃着桌上的粥菜,徐清扬接下来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路依旧要赶。
当天下午吃了药,徐清扬并未按照大夫说的,留下休养两三日,次日一早,乔薇还在熟睡的时候,他便收拾好东西,点了她的睡穴抱她上车。
锦衣卫的爪牙遍地皆是,他占了先机才得以逃过安阳县附近的密集搜索,一路绕道塞外平原,接着要穿过蜀中连绵山道,才能转道岭南。
五日后,宽阔的平原消失不见,蜿蜒的山路扑面而来。
这样的山路,马车自然要被舍下的,没了马车,她不会骑马,只能与他共乘一匹。
五月的天,逐渐热了起来,因着身体的急剧消瘦,就显得她的肚子大了很多。
“不行,我宁愿步行也绝不与你共乘一匹。”
山脚下,徐清扬拾捡了一些木柴,随意生了堆火,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架子下挂着一个小锅,锅内热水噗噗冒着热气。
“你又不会骑马,不与我乘一匹,怎么办?山路湿滑崎岖,你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走?就算你能走,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他能不能走?”
见水烧开,转身从行李中翻出一小包米,抓了几把放入锅中,接着又从行李中拿出一块大饼,撕成小块放在一旁干净的树叶上。
回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却是没停,长柄大勺握在手中,不住搅拌的同时,另一只手控制着锅下木柴的火势。
“你放着扬长大路不走,非要走这般崎岖小路,难不成是想借此谋害我腹中的孩儿?”
一点儿要上前帮忙的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