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握着饮血低鸣的绣春刀,徐清扬脚下步子迈的不大,走路的速度也很慢,就像猫儿抓住老鼠总喜欢耍上一会儿再吃掉般,他不着急去砍杀那个躺在地上被自己强劲内力震伤而不能动弹的男子,在他认为这三人的命早晚会收入自己囊中,不过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而已。
已经记不得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生死瞬间,萧山若说自己一点儿都不怕,那是假的,但他向来觉得自己是被上苍诸神眷顾的那一个,而就在此时此刻,他依然这样坚信。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肺腔中发出,暗自运气,由小腹处向上一股温热的气流慢慢涌起,双腿顺着石头圆润的弧度倾斜着,掩在衣摆下的双手握拳。
温热的气体聚集,他并没有用这股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而是把那股内力分散到两拳之中,在目测徐清扬走到自己计算中的攻击距离后,双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并列推出,在双臂将要伸到最直的时候,两手交叉化为一掌,接着,那一掌伴随着方才那句狠厉的话,直直打入徐清扬的胸肺处。
与此同时,徐清扬手里的绣春刀也毫不留情的插入他的身体,原本对着心口的位置,因为那一掌发生了些许偏差,刀尖进入主人的右胸,连带着前段的刀刃也跟着进去。
另一边,受到萧山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徐清扬弯腰捧腹跌撞后退几步停下,唇角鲜血溢出,肺腔处血液汹涌澎湃,稳了片刻还是没能忍住,一大口鲜红的血液自他口中喷射出优雅的弧度,这条弧度在空中划过一条绝对的抛物线,险险落在离萧山衣袖不远处。
“啊——”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奇迹,被短剑钉在山壁上的刘西,在两人方才的一刀一掌间,奋力拔下短剑,落地后不顾右肩不断喷涌的鲜血与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脸色,右手握刀,左手握着右手,运气飞升,在徐清扬吐出鲜血露出后背的同时,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功力,狠狠挥刀向那人后背脖颈处去。
二哥死了,他要报仇。
极速的刀锋挥动间带起一股阴凉凌冽之气,就算身受重伤,徐清扬此人也绝不是刘西能随便一刀砍死的。
那锋利泛着寒光的刀锋,并未如它主人想象的那般落入仇人脖颈上的大动脉,而是一击扑空砍在地上。
那杀兄仇人,却是他挥刀后不久,就飞身向前,自身上再次掏出那把不知收在何处的双刃软剑,双目瞪圆充血,面目狰狞狠辣,似要给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