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得了师父指点的淼淼响响,晚膳时分在饭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绝对是要把两人新拜的师父夸上天去。
“都睡了?”
洗漱完毕,坐在内屋的罗汉床上看着手里的兵书,听到外间传来的动静,扭头一看见她神色疲倦走了进来,萧山忙起身迈步向她走去。
进屋前,乔薇便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淡漠的慢步走向内屋,直接装作没听到他说话,转头对着门外候着的春桃道。
“春桃,打盆水来与我净面。”
天气日渐炎热,纵使晚间已经沐浴过,仅去隔壁院子看了下两个孩子,来回走动几步,还是满脸满身的汗。
门外春桃应下后,快速往院内小厨房走去。
眼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却一个眼神未留,萧山心中一动,便明了她为何这般,复又想起午后响响说的几句话,顿时心里有些怪异的难受,也没如以往跟上去关怀询问,而是跟着板起一张脸,转脚回到罗汉床上坐下,继续看书。
他不说话,闷了一下午气的乔薇更是不想去理他,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直到春桃端来温水,服侍她净了手面躺下,两人依旧毫无交流。
时辰尚早,很久没有这早入睡的乔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心中气恼烦闷,还是腹中孩子压迫的腰背难受,总之来回翻了几遍后,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哼,相公,我不开心,我生气了——”
猛地翻身坐起,透过层叠轻薄的纱帐看着罗汉床上那似有若无的身影,乔薇一个探身撑着腰肢下床,也不穿上鞋子,直接赤着脚大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你今日下午凶我——”说着想到下午他黑沉的脸色,不觉心中一恼,鼻尖一酸,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原本瞪着他的水灵眸子中泪珠瞬间如奔涌决堤的江河,直线滑落映着昏黄的烛火划出一道清亮的银线,接着落入她纯白的亵衣或是灰褐的地板消失不见。
“哇,呜呜呜——相公是大坏蛋,相公凶我——呜呜呜——”
孕妇情绪多变,易怒且多愁善感,能从午后忍到现在,绝对是到达顶峰极致,两人多年夫妻,乔薇自然了解萧山对自己的心,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哭闹,只因觉自己受了委屈。
两人成亲多年,几乎是第一次见她这般伤心落泪,萧山被吓得直接从罗汉床上弹起,一把抓过她的两臂,手足无措的用衣角为她拭泪,边擦边柔声安慰。
“是,是,是为夫不好,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