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听动静不对,赶紧从厨房冲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子里的情景。周父连退几步,手臂弯折成诡异的弧度,他抱着胳膊,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萧清,嘴里不断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周父看着那双幽静的眸子,突然心里一颤,萌生了几分怯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打量过这个孩子了。这个长的不像他,又瘦又小,没有一点用的孩子。这个孩子,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原来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周父愣了一瞬,看着比他还高半个头的萧清,看着他无所谓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那一刻散发的威势,让周父不自觉的抖了抖。错觉!一定是错觉!周父龇牙咧嘴的『操』起院子里的木凳子,是农村那种长长的凳子,份量不轻。左手拿凳子,动作有些别扭,周父管不了那么多,他今天非得让这个小兔崽子吃点苦头。萧清和周母笑了笑,手中一枚石子被他以古怪的方式投掷出去,精准的砸在周父的手腕处,周父只觉得手腕一麻,本就不顺手的左手几乎瞬间就拿不稳凳子。萧清趁势补上一脚,踹飞了那条板凳。萧清看了看周母的表情,震惊,害怕,恐惧,慌『乱』还有,很隐蔽的激动。无论有多懦弱,多么古板的人,在危及生命之时,也是会恨的。从小的教育让周母必须听从丈夫的话,可自身的遭遇,只要是个人,都会痛苦,会怨恨。只是不敢反抗,只好默默接受,日夜忍耐罢了。萧清一步一步走向周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身影似乎在一点一点变得更加修长挺拔。萧清顶着这具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恐惧,拽过了周父的领子。看着这张眉眼相似但千差万别的脸,萧清毫不客气的一拳轰出。鲜红的鼻血涓涓流下,甚至飞出了一颗牙齿。萧清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具有艺术感的事,一拳一脚,一招一式,犀利却优雅,不带一丝一毫的仇恨。不是在报复,更不是在虐待。仅仅是想这样做,萧清便做了。周父抽搐着躺在地上,萧清蹲下,抬起他的下巴,强行让二人的视线相接。“父亲大人,挨揍的感觉怎么样?”像老师在提问11等于几的语气,平平无奇。“我日你麻小王八蛋”周父肿胀的右脸让他说话断断续续,但萧清清楚的分辨出他在骂人。萧清唇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站起身抬脚踩下。咔嚓咔连续两声骨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周父的惨叫,在小院中回响。“失去了施暴的能力,要靠原本呼来喝去的妻子照顾,强弱颠倒,主次轮转,在这种情况下,我亲爱的父亲,你还能强硬的起来么?”“周母每天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是生是死都掌握在她的手里,那些三从四德,那些被深埋在心中的怨恨,那些根深蒂固的恐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