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一堆尸体,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大家又一起看向了萧清。
尽管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现在的玉墨,实在是太给人安全感,站在她身边就觉得身心安宁,仿佛那些连绵的炮火,宛如地狱的现实,都是一个噩梦。
靠近她,就能远离噩梦。
“在教堂的时候我还能自欺欺人,靠着洋人就算过的苦一点,但能保住命。”
“现在看来,岛国鬼子就是一群刽子手,一味逃避只能是死路。”
“我想为咱们姐妹找到一条生路。”
“一条干干净净的生路。”
萧清没有说什么打鸡血的话,既没有画大饼也没有言语欺诈。她安安静静的说出了这么一席话。
“干干净净……”杜兰失神一般的重复了这个词。
她们几乎不约而同的回想了自己的过去。
在教堂被女学生嫌弃,连厕所都不让进的时候,她们横眉呵斥。
在接客接到身心俱疲的时候,她们依然笑容柔美。
这群风尘女子,尽管没什么本事,但大风大浪过来,嬉笑怒骂百无禁忌。
多久没掉过眼泪了?
红菱不知道。
“我们,已经不可能干干净净了。”美花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不可能的事,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过去的已经过去,最大的社会动荡也意味着最大的机遇。”
“我们站的越高,过的越好,过去就越不重要。”
萧清没有否认她们的过去,她不觉得沦落风尘有什么值得谴责的。她要带给众人的,从来不是抹除过去,而是光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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