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如何能独自抽身?”
胜楚衣轻笑了一声,松开了反扣在萧怜腕上的手,随后手掌一滑,转了个圈,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一握,掀了黑帐。
萧怜眼前便是一袭纯黑的流云锦衣袍。
胜楚衣起身,扶着萧怜的手腕,缓步走下轿撵,垂眸看着她的头顶:“殿下,数年未见,长高了。”
“多蒙您老人家福泽眷顾!”
萧怜轻轻吸了一口气,抬眼去看他的脸,纵然早有准备,可整个人依然就是一颤!
那眉,那眼,那脸上每一寸棱角,她只要看上一眼,就浑身哪哪儿都疼!
果然是你这个王八蛋!
萧怜脸上的笑一瞬间凝固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就是“疼”!
“九殿下在本座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好看吗?”胜楚衣深渊般的双眼微微一弯,嘴角牵动,日光下令人迷醉,肩头的绣着的一朵血色幽昙尤为刺眼。
萧怜的脸僵成一张饼,将视线平移向北辰殿方向,不能看,看了浑身疼!
她抬腿就要向前走,腕上却是一紧,被拉住了。
胜楚衣立在原地,“殿下心急啊,此时正值晌午,可是忘了本座不喜日光?”
萧怜胡乱从黑甲卫手中接过伞,往自己头顶上一遮,提腕扶着胜楚衣踏上红毯,向北辰殿走去。
她越是脚步匆匆,胜楚衣就越是压慢速度,搭在她腕上的手,不知不觉间便已是悄然变爪,抓了细细的手腕。
萧怜本就矮了胜楚衣许多,这会儿神不守舍,那把伞全打在了她自己头顶,两人并行,就有些碍事,时不时戳了胜楚衣的额角。
“九殿下,还是本座自己来吧。”一只冰凉的手接过了那只伞。
萧怜的伞被拿走了,才勉强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一片妖红。
一柄红色的绢伞,同样绣着妖娆的幽昙,十二串红玉珠缀成一圈,随着胜楚衣的脚步摇曳。
“死变态!”她低声嘀咕一句,身边胜楚衣淡淡瞥了她一眼。
萧兰庸的儿子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大胆的,被本座抓在手底下,还有胆子骂人。
难不成与炎阳火伴生的人,胆子都这么大!
北辰殿前的红毯本不是很长,但是萧怜却只能随着胜楚衣的步子,走得极慢。
殿前玉阶上,萧兰庸携文武百官端端正正地等着,烈日之下,便有三年来新近被秦寿扶植上来的官僚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