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撤了个干净。
头顶上悄然覆上红伞薄薄的阴影,胜楚衣立在了她身后,“妻妾成群,训练有素,佩服。”
“国师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黑玉膏六个时辰换一次药,本座是特意前来给殿下送药的。”
“谢国师,药留下,人不送。”
那紫衣女子将手中的黑色锦匣安置在一旁的小桌上,立在不远处安静地候着。
胜楚衣收到逐客令,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绕到她的躺椅前,在她腿边寻了个空坐了下来,手中依然撑着伞,一片妖红便将两人映得面色如霞。
“本座亲自前来,难道只得了一个谢字?”他转头看她,将她的眉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萧怜被他看得不自在,脸色就更难看,“国师贵人多忘事,本殿这手腕,是您老人家亲手捏碎的,一个谢字,已经有点多了。”
“有个词叫做不杀之恩,殿下,手腕子捏碎了,本座肯再给你接回来,这便是恩。”
“国师好一个强盗道理。”
“殿下命妻妾打劫本座时,也是有条不紊,强盗二字,原路奉还。”
“国师要怎样才肯滚!”
胜楚衣伸手将萧怜那只断手拎到眼前,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在本座面前,向来滚的都是别人。”
“是啊,国师老当益壮,历经风雨春秋,手段老道,自是本殿这样的毛头小朋友所不能及的。”萧怜咬牙切齿,脸上却是嘲讽的坏笑。
胜楚衣眉头一蹙,一双凤眼狠狠瞪向萧怜,竟敢嫌他老!
萧怜将下巴一扬,满脸都是戏,原来你怕人说你老啊!她乐得几乎浑身都在嘚瑟,两条裹着靴子的脚踩在榻上,翘着二郎腿颠儿啊颠儿。
胜楚衣几乎被她的靴子踢到,站起身来,身材颀长,头顶撑着那柄红伞,垂眸俯视着萧怜,“此时正值盛夏,九皇子却从脖子到手指都遮挡地密不透风,当心中暑。”
夏风吹过,胜楚衣也只穿了略薄的黑色锦缎长袍,领口微微敞开,便将脖子上还围着丝巾,戴着手套,穿着靴子的萧怜显得像个傻X。
萧怜满脸的笑立刻就没了,“国师真是比父皇还要疼本殿,事无巨细,思虑周全,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她变着法嫌他老,胜楚衣就又是眼角一跳。
“昨夜替殿下敷药,黑暗中触及殿下身上似有无数伤痕,殿下若是有疤痕难以去除,倒是无需遮掩,本座常年征战,对于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