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眼中的狠厉陡然淡去了一分,声音也缓和下来,“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擅闯堕天塔!”
萧怜却得理不饶人,“整个皇宫,不是我爹就是我哥,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就你一个能用的,不让我找你,有本事你改行,不做国师做太监啊!”
“你扰了本座的生关死劫不算,还敢大动杀机!”
“我只是动了一下杀机,你却差点弄死我!”
“不要以为有了梨棠就可以在本座面前有恃无恐!”
“梨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关你屁事!”
“你……!”
胜楚衣忽然觉得在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兽面前,竟然被怼得无话可说,难道要说他当时也是出了力的?
于是掐在萧怜脖子上的手终于渐渐松开,胜楚衣一字一顿道:“不要说谎,本座会知道。”
“谁稀罕骗你。”萧怜气不过,揉着自己的脖子,上面赫然一只紫青的大手印。
胜楚衣嫌弃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印子,“不嘴硬会死?”
“你不弄死我就难受是不是?”
萧怜瞪着眼睛,像只斗架的小公鸡,一副找死不怕死的模样,可双眼对上胜楚衣深渊般的眼睛,赫然发现后面藏着滔天的火焰,整个人立时就怂了,把脸转向一边。
胜楚衣抬手捏了她下颌,把脸又给扭了回来,“给本座仔细听着,再口没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弄死也无妨。”说着直接捏开牙关,欺身吻了下去。
萧怜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两只手死命地捶,活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千金小姐遇到了采花贼。
刚刚还说着要人命的狠话,话还没说完,怎么就突然亲小嘴儿!
她可以迎面一拳打死一匹受惊发狂的战马,却推不开身前这个将她推到床角肆无忌惮的人。
他揍她的时候,是真的往死里揍,反正骨头断了,内脏伤了,用了堕天塔里拿出来的药,两三天就好得没事儿人一样。
但是他吻她的时候,却是掐死人的温柔,令人瞬间沦陷,无力挣扎,不可救药。哪怕在心中生出一丁点想要推开这人的想法,都是一场天大的罪过。
两人之间,隔着夏季的凉被,萧怜身上圆融的暖意透了过来,像是风雪中的一汪温泉,让人只想深陷其中。
而胜楚衣的唇,冰凉又带着清冽的香气,就像一颗冰镇荔枝。
良久,胜楚衣才放了她,冰凉的呼吸移到耳畔,萧怜喘息着,微微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