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搬过来,自然要把萧怜日常吃穿住用行的东西一应俱全地搬来,可如今一天一宿都过去了,她还穿着胜楚衣那件黑绸的寝衣不肯换下来,在床上滚得都是细碎的褶子。
“等你好些了,就搬去上面晒太阳,冰床虽然有镇痛的功效,但是始终阴寒,对你身子不利。”
“嗯。”
“伤口可还疼?”
“好多了,你那药真好用,涂上很快就不疼了。”
胜楚衣牵了她的手,“也只是止疼而已,伤口染了舍离断,只怕是很难愈合了。”
“啊?那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趴着做人?”
“不会,我已经派人送了兰陵泉水来,每日一瓶,用上一个月,必然大好,”他凑近她,“而且不留疤痕。”
说完诡秘一笑。
萧怜的脸就腾地红了。
“妖怪!”她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结果又被捉了回去,“我若是妖怪,怜怜怕吗?”
萧怜像只小白兔,眨了眨眼,“怕。”
那坐在床边的妖怪就俯身下来,想要咬她,顺便上下其手——抓痒痒。
萧怜趴在床上,雪白的身子在宽大的黑色的滑溜溜的寝衣里像条鱼儿一样,被挠得左扭右扭,咯咯咯笑个没完。
原本松松搭在腰臀间的丝绒薄被便快要滑掉了。
那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穿呢!
她艰难地一面笑一面回手去抓被子,可在在她腰背上四下找痒痒的妖怪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于是一着急,翻身翻大发了,便是嗷地一声惨叫响彻堕天塔!
屁股!疼啊!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堕天塔从来没有像这会儿这么有过活气儿,地宫里的两个女人只要凑到一起就叽叽喳喳个没完。
萧怜在这里不用扮男人,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便放开了天性,吃饱了睡,睡醒了八卦,跟秦月明将朝野上下、深宫内外所有能八卦的都扒了一遍。
只有换衣裳的时候,她偏不穿自己的,让秦月明厚着脸皮上楼去跟紫龙要胜楚衣的,所以这三天,她就一直在跟胜楚衣抢寝衣穿。
他的衣裳,不管是什么料子的,什么纹样的,她都觉得好看,拿下来一件就问,还有更好看的吗?
于是秦月明还得爬上去。
最后紫龙索性将那百来件各式料子,薄厚不同,款式各异的黑色寝衣全都给搬了下来,让他们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