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
“你为什么怕晒太阳?”
“谁说我怕?”
“那你干嘛总打着那把红伞?”
“讨厌一切所谓的光明而已。”
“可你为什么不讨厌我?我身上的炎阳火也很亮啊。”
“那你以为,为何身怀炎阳火之人这样稀少?”
“不知道。”
“他们都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
萧怜趴在他背上不吭声了,胜楚衣,你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几乎是撒娇般的语气,糯糯地问:“那你会把我也杀了吗?”
“不好说。”
“……”
胜楚衣停了脚步,回头看她,“你若是知情识趣一点,便活得长一点,比如……”
吧唧!
脸上被狠狠亲了一口。
他便继续背着她走,“好,饶你不死。”
萧怜在他背上摇摇晃晃,撑着芭蕉叶子,娇滴滴脆生生道:“谢国师大人不杀之恩!”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靠胜楚衣的双脚往璇玑城走,萧怜琢磨着胜楚衣抓住她后会大发雷霆,至少吼她几句,可他竟然一句狠话都没说,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这么安静,不是有更大的暴风雨,就是有更大的阴谋。
无论哪一样,她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她一路在他背上趴着,不停地用小拳头给他捶背,脑子里琢磨了一万种对策,想着怎么能不把他惹毛,还不被他家法处置。
到了山下,路边有农夫赶着拉稻草的牛车经过,被胜楚衣叫住。
“老大爷,去璇玑城吗?捎个脚可好?”
老头叼着烟袋,脾气还不怎么样,看他们两个男子一个背着另一个,虽衣着光鲜,却又狼狈不堪,腻腻歪歪,嫌弃道:“私奔的吧?最看不上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讲,不捎!”
“那买下。”
老头胡子一颤,“一锭金子,你给得起吗?”
胜楚衣将萧怜放下,抬手摘了她的金冠给老头扔过去,“这个给你。”
萧怜满头的青丝唰地落下来,阴着脸立在一旁,干什么每次都跟我的发冠过不去!
打发了老头,萧怜先滚上稻草堆,那些稻草该是被曝晒了许久,又松又软,全是太阳的味道。
她散着长发,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