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恭送了萧兰庸,胜楚衣走下玉阶,来到萧怜面前,唇角一牵,“恭喜云极太子。”
萧怜笑吟吟道:“谢国师厚爱!对了,最近都没见国师上朝,可是贵体违和?”
胜楚衣淡淡浅笑,“不曾,只是不想来。”
“……”,萧怜果然脸上一冷,旋即眼珠子一转,“近日斩红翎的初阳姑娘新编了一段鼓上舞,国师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品鉴一番?”
“好,殿下盛情相邀,本座恭敬不如从命。”
“国师请。”
“殿下如今贵为储君,殿下先请。”
于是萧怜神采飞扬地走在最前面,胜楚衣跟在她身后一步,秦寿再后,其余百官才依次鱼贯出了北辰殿。
——
待到胜楚衣的黑轿在斩红翎门口落下,整座艺馆悄无声息。
他一人穿过重重廊院,便见偌大的中央庭院中,布着九面大鼓,中央一处细高的花台,上面摆着一只仅有尺把宽的小鼓,鼓上,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单足点地而立,周身大红舞衣与纷纷扬扬的披帛从鼓面上垂落下来。
那女子身姿娉婷袅袅,凝然不动,犹如一只睡着的火鹤。
该是察觉到他来了,女子盛装之下,艳红的睫毛轻挑,有细碎的铃声响起,之后咚、咚、咚、咚……
手中一只雪白的蹴鞠,挂着十二只金流苏,跳落在鼓上,又弹起。
女子身形骤起,将那蹴鞠扔向四周的大鼓,雪白的蹴鞠便从这只大鼓弹到那一只大鼓上,发出有节律的沉着的声响。
而女子赤着脚踏在中央的小鼓上,脚掌拍击鼓面,踢踏出轻快的节拍。
四下盛大的鼓乐奏响,女子双臂水袖飞出,击向大鼓,舞姿翻飞,带动那只始终在数面大鼓上弹跳的蹴鞠,脚下节律越来越快,身形也越来越缭乱,衣裙红浪翻滚,开尽一片荼蘼。
直到最后红尘落尽,女子重新单足点在那面小鼓上,一只手指尖上静静地停着那只雪白的蹴鞠,转过身来,对胜楚衣嫣然一笑,“国师,见笑了。”
胜楚衣行至花台下,鼓掌道:“鼓上舞初阳姑娘,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说着张开双臂,那鼓上单足立着的小人儿便一只火红的蝴蝶一般飞扑进了怀中。
两人相拥飞旋几个大圈儿,萧怜便被重重地咚在一面大鼓上,冰凉的唇齿裹挟着清冽的香气,也不管她要不要,想不想,自顾自汹涌而来,就像是想要将她整个都吞噬殆尽。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