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和亲的公主,那她的母妃虞太妃,是不是也应该提个位份?”
“随你。怜怜是皇帝,这种小事,不必与我商量。”胜楚衣安然合上眼。
萧怜的眼睛却猛地张开,慢慢坐起来,动作极轻,生怕惊了他。
“怜怜,怎么了?”
萧怜回头,看他依然合着眼,便道:“我想下车解手。”
“我陪你去,免得再碰到辰宿。”
“额,内个,不用了,大的,臭!”
“……,好吧,不要走太远,有事唤我。”
“好。”
萧怜叫停了马车,稳稳地跳下去,三跳两跳,钻入荒草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闭目养神的胜楚衣才睁开眼,习惯性地晃了晃脖颈,“怜怜,好了吗?”
外面没人应。
他掀了车帘,探身出去,“怜怜?”
依然没动静。
胜楚衣问驾车的弄尘,“她人呢?”
弄尘始终背对着萧怜没入的那片草丛,“啊?不知道啊,她拉屎,我也不敢看啊,听都不敢听!”
胜楚衣下车,走到那片荒草从边,放眼望去,一条被人趟过的窄路还依稀可见。
她竟然跑了!
胜楚衣原本温润的脸色便渐渐沉了下来。
弄尘跟过来,“尊上,阿莲怎么一个人悄悄跑了?”
胜楚衣晃了晃脖子,“宁太妃,虞太妃,呵呵,小心思还挺多,稍加疏忽就被她钻了空子。走吧,跑了没关系,抓回来便是。”
他摘下腰间的蟒龙鞭,上了车,将漆黑布满鳞甲的鞭子摆在腿上。
弄尘替他落下车帘时,小心瞥了一眼,那幽深的车厢中暗黑的身影,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萧怜躲在荒草从中许久,见那马车远去,才小心站起来,结果身后被谁轻轻拱了拱。
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好大一只脑袋!
“银风,你怎么在这儿?”
银风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脸颊,轻轻哼唧了一声。
萧怜不可置信地皱眉,“你害怕了?你这么大个儿,居然还懂得害怕?”
银风又拱了拱她。
它是狼,不是狗,所以自从从沙漠出来后,没什么正经事要办,就自由活动了数日,去野外撒欢去了。
而如今再次出现,萧怜没想到,它几日来不见踪影,不是去放风,而竟然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