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轻推剑庐的门,悄无声息走到胜楚衣身后,看着他衣衫被汗水浸透,贴裹在身上,勾勒出脊背无与伦比的强健好看的轮廓。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胜楚衣知道是她,也不回头,专心锻完了这一千次,淬上了血,看着那红透的剑身上,已隐约有了当初的神韵,这才回头看她笑,“怜怜看我将来做个铁匠,如何?”
他长发束起,落下几绺,随着汗水贴在额角,有些狼狈,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萧怜走到他面前,被炉火映红了脸,幽幽道:“夏至,要到了。”
胜楚衣双眸专注于剑,“没有圣女的天嫁,不过一厢情愿的闹剧而已,那个顾敛星,只怕九幽不会收。”
萧怜绕到他身后,小心地伸出双臂,轻触他的腰,见他并未避开,面上露出些许小小的,得逞了一般的喜悦,将胜楚衣环抱起来,脸颊贴在他的脊背上,“我们是不是该去将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那些人,是不是都该遭到报应?”
胜楚衣笑着拍拍腰间的小手,“比起复仇,怜怜不是更喜欢抱着孩子们在朔方荡秋千吗?”
萧怜脸上的笑意没了,“我改变主意了。”
“好,我的怜怜,说什么,便是什么,正好许多事情,可以一起清算。不过……”胜楚衣将她从身后捞了过来,“还要再等一等,剑成之后,怜怜先回朔方安心养胎,等我去海国拿了鲛珠就回。”
萧怜几乎是极为贪恋地在他怀中蹭了蹭,“我跟你一起去。”
“怜怜啊,海国之行,我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而且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不能去。”
“那你也别去!”
“鲛珠若不尽快追回,只怕夜长梦多,你我能不能共赴白头,就指望它了。”
“不行!叔叔!我可以不要鲛珠!我只要你!你别离开我!你再也不准离开我半步!”萧怜几乎是不讲道理地将他死死抱住。
胜楚衣被她这样一唤,反倒手足无措了,“怜怜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怜将脸埋在他胸口,强行冷静下来,“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想你了……”
此后铸剑的几日,重新熔铸的玄晶铁经过几十万次均匀饱满的锻打,已百炼成钢。
接下来,刮削琢磨、砥砺开刃的事,就都是凤倾城的了。
胜楚衣在剑庐中待了几日几夜,全身被汗水浸透了一层又一层,乍一出来,清新空气扑面而来,顺带着有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