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希冀,便由衷地替他高兴,“不急,我帮你看看她。”
这该是世上唯一能与他以如此疼爱又安抚的口吻讲话之人,也是这个自命无所不能之人,最后所能求助之人。
敖薇随着胜楚衣来到月生床前,只看了一眼,便淡淡浅笑道:“这傻孩子,硬生生吞了我的鲛珠啊,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消受不起,早就殒命了,她却强行用五行天赋把鲛珠给化了。”
胜楚衣见敖薇神色并无异样,稍稍放下心来,却依然问:“那对她可有损伤?”
敖薇在床边坐下,仔细看着月生的脸,“那两颗鲛珠,是我凝结了血脉之中的海皇精华而成,与你同生,亦该与你同在才对,如今被她强行给化了一个,必然是要遭到海皇力量的反噬。人族体质脆弱,根本承受不起,但她只是短暂的失忆,已是很难得了。”
敖薇牵过月生的手,放在掌心,细细体察了一会儿,依然浅笑,“身为女子,却心志强悍若此,令人叹服!当年我若是有她一半坚忍,心存玉碎之志,也不会遭逢那般苦难。”
她回身牵过胜楚衣的手,将月生的手交到他手中,“其实,现在的她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十年如此,都一个人强行撑了过来,最后一关,只需要一个契机罢了。她现在需要的该是你才对。”
胜楚衣若不是真的没了主意,也不会亲自修书请敖薇回来。如今敖薇来了,他就真的如同一个失了主意的孩子一样,眉眼低垂,“那我能替她做什么呢?”
敖薇笑着轻拍他肩头,“如此女子,你只需要花时间等待便是,她比你想象中强大得多。”
她说完,望了眼窗外,闲淡道:“你的神宫中这是要唱戏了?我许久没有见过红尘中的繁华,倒是想去看看。”
胜楚衣静静立在床边,“谢公主。”
敖薇见他忧心的模样,反而笑意更浓,提步出了房门。
她的楚衣,爱重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番模样,倒是有些令人羡慕。
——
神宫的花园里,真的是搭起了戏台。胜楚衣专门从流风城招来的戏班子,只唱月生爱看的那几场,昼夜不息。
七日后,当日光再次撒入空荡清冷的房间时,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海上明月生,身披楚衣来。”
戏子的唱腔,咿咿呀呀,悠长婉转,不甚精湛,却是多情缠绵,尽是相思。
“胜楚衣……”她缓缓张开眼,看向四周,空无一人,也不知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