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上下,登时目瞪口呆。
九千岁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朝堂之上,横行无忌,任何人稍有违逆,便人头落地,满门抄斩,整个大历皇朝早已见怪不怪,
可如今,他竟然连小皇帝看中的小皇后都要抢,而且这样公然的抢,抢的这么随性,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抢了人家的媳妇回家干什么呢?
他不是大历朝古往今来第一个不举、无妻室、无子嗣的三无摄政权臣吗?
就因为他无后,所以只摄政,不夺位啊!
“陛下继续,臣身有不适,恕不奉陪了。”
方寸说着,拎着萧若怜便要自顾自出金殿。
“慢着!方寸!你太过分了!朕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你居然臣夺君妻!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九千岁要离开,整个金殿上,包括诸位太妃,均已迫不及待起身夹道相送。
毕竟跟这个魔头,少相处一会儿,就多活一会儿。
可小皇帝偏偏这个时候,出言不逊,公然问了他一个大罪!
方寸迈出去的脚步就沉沉停住了。
“陛下说什么?”
小皇帝凭着少年气盛,自己又到了亲政的年纪,身后还有几个肱骨老臣暗中护着,于是壮了壮胆子,“朕说你欺君罔上!”
方寸转身,“上一句?”
小皇帝想了想,“臣夺君妻!怎样!”
“她何曾是陛下的妻?”他转而问萧若怜,倒是有几分温和,“你是?”
萧若怜立刻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不是!”
“你可想做他的皇后?”
她见这九千岁,也并如传说中的那么冷酷可怖,于是壮了胆子,“回千岁爷,我不想!”
方寸见她如此大胆,反而更有了几分趣味,对小皇帝道:“听见了?她不想。今日臣心情甚好,又是陛下的好日子,不宜杀生,陛下随意,臣告退。”
他就这么,将半路抢来的萧若怜给带回了九千岁府。
“谁给你取的名字?”他坐在书房偌大的黑檀书案后,沉着双眼,盯着别别扭扭立在屋地中央的小人儿。
他一听见她的名字,就没来由的心头一动,却说不清缘由。
若怜,若怜,为什么听见这个“怜”字,心尖便如翻江倒海般酸楚、哀恸、又求之若渴!
“爹爹给取的,他说,天若垂怜,保我嫁个好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