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
绝不能让他吞噬了胜楚衣!
萧怜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竭力扰乱他的心神,“你胡说!你放弃了我!你放弃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九幽勉力抬起头,“我们何曾有过孩子?”
帝呤绕着他越飞越快,“三个孩子,人非人,龙非龙,天地不容的怪物!只得藏于深海,躲避天谴的怪物!”她越说越恨,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帝呤。“我一个人,在海中生产,有多痛,你知不知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可曾记得,你是我的夫君!”
九幽痛得目眦欲裂,“不是的,帝呤,我真的尽力了……我被他……”
有些话,他只要想说出来,心头立刻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那是昊元留在他心口的一只枷锁,将他困锁起来。
漫漫岁月长河之中,他失去一切,忘了一切,独守璃光,享受众生万世供奉,无欲无求,冰冷如一座真正的泥塑神像,明知自己失去了很多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却用了不知多少时光都无法找回。
直到十几年前,胜楚衣听从了悯生的劝诱,倒置了召唤方寸天的玉简,将他请下来,用以对抗从地狱中召唤出来的方寸天时,他才在他的身体中被记忆慢慢浸润,慢慢觉醒,慢慢从心头那一层坚如铁石的桎梏中逃得一丝缝隙。
心头的剧痛令九幽一阵窒息,再也无法控制身体,他脚下一空,仰面向后倒去,从云端直直坠了下去。
“喂!你寻死啊!”萧怜紧紧追着他,从高空俯冲而下,将骤然昏死过去的人接住,缓缓盘旋着降了下去。
等胜楚衣悠悠醒转,眼前是萧怜紧张的明艳的脸。
“喂!说!我是谁?”她全神戒备地看着他。
胜楚衣苦笑,“你是怜怜啊,还能是谁?”
萧怜这才松了口气,嘟着嘴道:“楚郎,我再也不瞎玩了,你也千万不要再吓我哈。”
胜楚衣有些憔悴,却笑得眼睛弯弯的,“我吓你什么了?”
萧怜赶紧掩饰,“内个,也没什么,就是被我气晕过去了罢了。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心口好疼。”
“我去给你叫大夫!”
胜楚衣嫌弃道:“舰队里都是兽医,能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萧怜焦急道。
胜楚衣笑眯眯道:“怜怜手,揉一揉就好了。”
他躺在床上耍赖,抓过她的手,重重按在心口上,顺势将整个人都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