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阳与烟荒对上这支无比犀利的部队,战得相当艰辛。
巨岩后面,悄悄躲着个人,芷鸾。
她眼巴巴地看着穹隆勉力维系着血阵,周遭刀光剑影,法力横飞,随时有可能要他的命。
她既希望尺素王尽快破了这阵,将穹隆带走,结束这一切,又害怕他为了要破阵而伤害到穹隆。
穹隆如一株立在暴风骤雨之中的岩石,岿然不动,穹苍被困在光牢中,焦灼地呜呜叫着。
尺素原以为奇袭之事,轻而易举,却没想到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
“穹隆,你若现在放手,回去之后,还是陛下瀚天宫前的护殿将军!”
穹隆紧紧抿着唇,“尺素王,劳烦转告不下,穹隆已经回不去了!”
他的确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尺素眼中厉色一闪,陛下曾有命,必要之时,弃车保帅!
他手中短刀一横,便向着穹隆后心刺去。
穹苍两眼瞪圆,却喊不出声,唯一的儿子,就要惨死在眼前!
他情急之间,双手抓上光牢,却如被无数芒刺扎入掌心般,剧痛之下,弹了开去,撞在另一头的光上,背上也是一阵剧痛,人跌落在地。
嗖地一道白绫,挡了尺素一刀的法力,却也被那短刀瞬间破成两段,刀锋终于还是一偏,刺入穹隆的脊背上。
穹隆吃痛跪下,双手依然不离法阵。
这阵不能停,一旦停了,九百万大军,就再也没有回家的路。
他们去哪儿还能找到皇者之血重开第二次!
尺素一击失手,还要再刺第二刀,却已经太迟。
灿阳、烟荒齐齐飞扑而至,刀光剑影之下,将尺素王断成几截。
咣!又是一声天锣响。第九个。
芷鸾从巨石后飞奔而来,扶住跪在地上的穹隆,“穹隆,你这个傻子!”
穹隆口角带血,笑道:“我是傻,认定了的事,死都不改。对君上如此,对你,也是如此。”
他转头看着芷鸾微红的眼眶,又亮晶晶的泪珠正在打转。
“芷鸾啊,你在为我哭?”
芷鸾抹了一把眼睛,“我在哭一个傻子。”
穹隆嘿嘿地笑,重新提起一口气,勉力维系住晃动的血阵。
灿阳和烟荒收拾了战场,忽然缓醒过来,“哎?芷鸾,你怎么出来了?君上不是让你看着雪薰?”
芷鸾这才惊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