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再保持沉默,在陆雨平耳际说道。
语气有些紧张与颤抖。
陆雨平缓缓摇头,挣开月儿怀抱,与她并排而坐,他指头伸出点在月儿的光洁的额头上,嗔怪道:“傻瓜,哥终是要嫁的,住在家中就会多一张嘴,娘她年纪大了,做事有些力不从心,你还没有长大,我又作为家中长子,自然要主动为家里分担。”
月儿被陆雨平点了额头,心里更是埋下一颗情感种子,让情窦初开的月儿忸怩起来。
但听到男子的话,月儿面色一变,浮现孩子的哭腔。
“不,月儿不要哥哥嫁人。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月儿伸手,整个人将陆雨平压倒在地面上,梨花带雨,豆大的热泪,啪啪掉落在陆雨平的脸蛋上,引得他一阵发痒。
看着月儿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陆雨平心头一软,伸出手搭在月儿的脑勺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道:“好,哥不嫁了还不行。”
陆雨平安慰着月儿,心里却是泛着酸涩。
他看着有几个破洞的房顶,注视寂灭的黑暗,颇为感概。
“爹近来身子羸弱,染上伤寒,看病需要一大笔钱。
哥这也是没有办法,对不住你了,哥就食言这一次。”
月儿经过一天的锻炼,身体早已疲劳不堪,在陆雨平温暖舒适的怀中,噙着泪水,昏昏入睡。
陆雨平也渐渐回过神来,用尽力气起身,将月儿抱起,免得月儿在地上着了凉。
他推开吱呀的柴门,一道强劲的寒风灌入,吹的陆雨平一个颤栗。
他将怀中女孩的衣物严密遮掩一番,以自己的后背抵御寒风侵袭,护住怀中女孩。
柴房离他原先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陆雨平行至一半,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停顿一会,他看到怀中女孩恬谧样子,浑身充满力量。
过了许久,陆雨平终于将月儿放在她的床榻上,给她严严实实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做完后,仿佛消耗了一身力气,依靠在床边,有些痛苦的喘气。
冷风进入肺部,陆雨平呼吸变得困难,他一头靠搭在床上,休息恢复着力气。
他原来的房间,有柴火烧着,里面的温度比柴房温暖许多。
可他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天一早,陆母就会来叫月儿起床习武锻炼,届时,要是自己出现在这,免不了一顿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