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对孟小红酸溜溜的醋意,也转身跟在了她的身后,和她一起去跑去找老古头算账。
阿婆路并不长,双号这边只有一个门牌号码为阿婆路二号的殡仪馆。
而单号这边的马路,也拢共只有一百十一号。八十七号的老古头的铺子已经属于阿婆路的尾段,这铺子并不起眼,小小的门面,和我的十三号一样寒酸。而老古头此人在阿婆路也一直只是一个不对任何人构成任何威胁,不会得到任何人特别的关心的孤寒糟老头。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一个默默无闻深居简出的小老头,竟然挑动起了整条阿婆路的邻居们的妒火,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呢?我带着深深的疑惑和随之而来的深深的戒备,紧紧握着手中的笛子,跟着一脚踹开大门的孟小红,走进了黑漆漆的八十七号。
孟小红作为阿婆路的新人,对任何人都不存先入为主的观感,自然不会因为老古头的平淡无奇而掉以轻心,相反,对能一拖鞋打落她手中红手绢的家伙,她可是完全没有轻敌的想法。
虽然看起来很像是全身空门大开,大大咧咧地往里直闯,但跟在她身后的我,却隐约感觉到她已在自己身周布下了结界保护。而这个感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登堂入室的孟小红刚找到电灯开关按下,与亮光一起出现的十几把飞刀便带着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飞来,但,和之前砸向她的那些板砖会在空中回头一样,这些飞刀在即将戳进她身体时,就像撞在了透明玻璃上一样,又飞快得反弹了出去。
作为身手很差又没有保持安全距离的围观群众,我很不幸地躺枪了,弹飞的飞刀不长眼,只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已经被两把飞刀戳中了胸口。
我不由得大骂晦气,伸手拔出飞刀,飚了一地的鲜血,给此时八十七号的诡异气氛增加了一丝血腥味道。
孟小红看到我被误伤,有点不好意思,连声道歉。我悻悻摆手,拿笛子横档在胸前,严加防备。
飞刀偷袭过后,再无动静。我们的目标老古头不见踪影,气得孟小红将整个八十七号这上下两层的小楼搜了个遍,砸了个遍。我没有加入她一起砸东西,而是摸着脑袋一个劲地琢磨,方才那些飞刀,到底是谁丢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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