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白警官说得虽然豁达,但脸上却是一阵伤感,我正想给他讲几句宽心话呢,他却把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点手叫我与他一起看窗外,问我:“白翎,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明知道地府代理人就住在这条阿婆路上,那妒魔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偏偏要来这里蹲点呢?”
我摇头,说不知。然后星星眼望着他,问:“对呀,这是为什么呢?”
小白警官问我的时候大概就没预设我能回答,所以一听我发问,立刻就说:“昨晚我写报告的时候,顺便翻阅了一些资料,研究了这条阿婆路的历史。
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在我能查到的资料里,无论周围的马路、建筑如何变迁,这条阿婆路,却始终维持着一个基本不变的样子。近三十年,这个城市经历了巨大的变革,阿婆路附近的那些马路与建筑早已拆光重建,面目全非。这里也早已从城市的边缘郊区成为了中心闹市,而且明明已经新建了好几个新的殡仪馆来取代这里,但不知为何,所有对这条路提出的改建方案到最后都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这座殡仪馆和这条脱离了时代的破破烂烂的马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保留了下来,而且,大有永远保留下去的趋势。
而我,也查过这条路的业主信息,表面上,房产都在不同的人手里,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身份证资料详细,但个人档案却一片空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明明在讲妒魔的事情,为什么要扯到阿婆路?
“这意味着这条阿婆路上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导致了这条路不能被重建,不能被推平,不能和这个城市同步前进。”
秘密?我下意识挺直了脊梁,紧张地思考。
我想起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在地府乘坐专用的电梯,按亮地面键,几分钟后,电梯停下,门打开,人潮汹涌。
我一走出电梯就发现自己是站在下班时间的地铁站台上,因为从未见过如此peoplemoutainpeoplesea的壮观景象,所以只懂得半张着嘴傻乎乎地拖着大箱子挡在路中间,被无数形色匆忙的男女人不耐烦地推搡。
当我终于顺着人流走出地铁,我才知道,自己是站在与目的地阿婆路八条马路之遥的地方。而这一站,却是离阿婆路最近的地铁站。当我后来无意中对孟婆抱怨为何这星罗密布无处不达的地铁网络居然没有覆盖到阿婆路的时候,孟婆脸上却是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