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这样吧,我安慰着自己坐到床边,打开小桌上的台灯,摊开了信纸。
杀戮半生的鲁智深,曾半夜在钱塘江畔听闻潮信来,说出“方知我是我!”
我虽没那么高的境界,但也知道,是时候去除身体的糟粕了,因为几年下来,我却离你越来越远!
日后的路,忘君自重,圈内复杂,谨言慎行!
落款:暗恋之人的告白信。
拙政园中的一座假石前,甘韬直觉一阵腹痛,痛的冷汗直冒,不自觉的蹲下后,散发着清香的信纸再也捏不住,在泛着红色的目光中,直直掉落地上。
“什么情况,导演叫几遍开拍,你死人?”
额头冷汗已经凝成一个个汗珠的他,抬起脑袋,用那赤红的眼珠,直直望着像是脚踩风火轮的蒋冰柔,咬着牙龈冷冷道:“你跟我都是间接杀人凶手!”
“哇喔,哇喔”
炎热的七月,一辆120急救车从拙政园狂奔而去。
先是眼睫毛的颤动,然后是一条细线,接着才是迷蒙的双眼。
满是酒精味的房间,通体白色的四面墙和手上的吊瓶,他确信,他在单人病房。
“嚷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嚷出去嚷。”
“我说话声天生就大。”
病床上的他,听到这句男音后,有点恍惚,仿佛是张强的声音。
他抬头冲着门叫道:“外面的是张哥么?”
病房门打开,先一步进来的张强,掉头向后面的人道:“哎,醒了!”
他笑了声,冲张强后面的甘军道:“哥,你也来了。”
甘军抱怨道:“能不来吗,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把我吓一跳!”
“我这是咋啦?”
他自己也好奇,记得当时看完信,他一直自责那晚没拦下电梯,然后就觉着肚子疼,还记得冲蒋冰柔说了句狠话。
“医生讲啦,你这是心绞痛!”
张强讲完,坐到病床边,拍拍他身上的被子,很是感慨道:“兄弟,看开点,这种事多的很,你要是见一次就痛一次,迟早得痛死!”
甘军骂道:“艹,张强你讲什么呢!”
张强不为所动,继续向他道:“这就好比鲤鱼越龙门,信上的女孩心智不够坚定,临门一脚时害怕了,或者说幡然醒悟了,所以选择了放弃。”
“看你老师讲的多好,我总结出来的意思就是:为心中的感动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