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卖,两口子也只能眼巴巴望着,好在当年退股的钱,换来的几套房子的价格,也在疯狂攀升,倒不会让一家人过上苦日子。
甘韬本想简单问问同心的事,可天际已经泛白,一大家子纷纷上车,直至上午十一点掩上最后一层土,老爷子从此只能活在有心人的记忆里。
老爷子事毕,大爷对正被江梅摘着孝帽的甘韬道:“同心公司的人怎么安排?如果全留在这吃饭,桌子肯定不够用!”
“我带他们去县里,家里就留给大爷、二爷照顾,有事等我下午回来再商量。”
“下午别过来了,先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大爷道。
他颔首望着就差爬到草垛堆上看热闹的老家人,“行,我先带着人走,要不这边乱遭遭的!”
“奶,我先把朋友带出去吃过饭,明天再来看你,好吧!”
“去忙吧,去忙吧,不用管我!”
叹着气离开爷奶住的东厢房,要说伤心,怕是躺在床上的奶奶最为伤心,毕竟是相守超过五十年的老伴,就算她吸了大半辈子爷爷吸剩下的半截烟,被谩骂过、被打过,却也记忆着少之又少却回味无穷的快乐啊!
他有些感伤的吸了吸鼻子,轻轻带上东厢房门,对比爷爷的离去,他发现在面对现在的奶奶时,他更为不舍!
“韬子,前面有能绕上大道的路?”看着连绵到堵住整个小村道的车子,孟广孝一筹莫展。
“你就是闲的,搞这么多人来,这下清楚农村不比城里四通八达了吧!”埋怨了孟广孝一句,他率先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对司机道:“一直往前开。”
车队在人山人海中缓缓前行,一顿左转右转后,他在众多注目礼中降下车窗,指着车外一所小学给孟广孝、周晴介绍道:“我小学就读的学校。”
“这么破?”周晴瞄了眼,心直口快道。
“已经好多了,小时候那会才是真正的破,我手上冻疮留下的疤痕,基本就是因为教室透风导致的!”他平摊着双手,看着手面上两处已经不明显的疤痕摇头失笑道。
一路弯弯绕绕中,他讲了很多关于小时候的事,直到车子拐上大道,才算真正停下,孟广孝、周晴以为他是因为亲人离去,其实他是纠结着不到一个月后的事件,他不清楚二十多天后的自己,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县里酒店包厢中,他端着饮料向同心影视、同心影业的一帮高层道:“今天刚好周日,不用上班,除了当司机的,其他人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