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至前一天。
清晨时分的京城,突兀下起的磅礴大雨,使得严重缺少睡眠的甘韬,心安理得的倒了下去。
作为一名无需为生活太过奔波的文艺青年,他尤其喜欢下雨天,连绵细雨的忧郁,磅礴大雨的肆意,像极了文艺青年身上的不羁性格。
“如若没有滚滚雷声,该多好!”
惋惜结束,他再次闭上眼睛,不一会睡虫上脑,卧室响起若有若无的轻鼾声。
片刻后,他挣扎于睡梦里,仿佛是外面的雷声走进了梦境,又或者是梦魇太过恐怖,致使清晨的回笼觉睡的极不安宁。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他陡然发出一句极其惊悚的吼声“啊!”随后,猛的坐起,迅速打量了眼有些昏暗的卧室,颤声问道:“谁?”
“砰”
卧室门被人野蛮撞开后,传出周晴无比焦急的声音,“哥,咋啦?”
琉璃灯大亮,惊魂稍定的他,瞧了瞧坐在床边,披着头发,表情同为惊悚的童丫丫,他深吸了口气,欲哭无泪道:“丫丫,你搁床边这么一坐,话也不说,想吓死我啊!”
“刚才不是见你在睡觉么,没事就行,我被你吓的上了一半洗手间。”周晴说完,埋汰的看了看双手,出了卧室。
周晴一走,卧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离他在老家门前讲出伤人话,她顶着雨卑微离开才堪堪两月,两人又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
说不准,两月前的一幕,或许会成为某一人,或两人一辈子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他喜欢下雨天。
但仿佛雨天从未眷顾于他,两月前的细雨中,他向着一位女孩讲出了狠心话。
两月一过,又是在雨天里,他遇到了那位听完狠心话,选择一言不发哭泣着离开的女孩,当下是那么的尴尬!
抽搐着嘴角罗列了好些开口话,到了嘴边又被其咽了下去,他总不能让两月前狠心话做了无用功!
略显沉闷的卧室里,童丫丫迟疑了两秒,轻声问他,“做噩梦了?”
今晨,她本不想来,即使心没死,她也想缓缓,再问问内心是不是认定了某人,相识多年来,是否感受到了某人曾对她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情感,可惜她有一位很不靠谱,态度却极其坚决的老板,所以,从离开公司,上车,上楼,不愿意拒绝人的她,是那么的“被动!”
“唉!”的声后,他从上至下摸了把脸,心有余悸道:“看出来了?”
半拉屁股挨到了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