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欢觉得自己又快吐了,她真的消受不起这种不走寻常路的雌雄难辨的……呃……将就算是男人的人吧。
以前只觉得七王爷看着面目可憎招人厌的很,如今跟这位极品一比,七王爷不知道有多可爱。最起码,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帅锅一枚,就是冷淡了些,狂傲了些,自大了些,但起码,是个真男人啊!
啥?,没试过咋知道七王爷就是个真男人。
擦,这还用试吗?那天给他涂药的时候,苏承欢可是清清楚楚看到某人胯下那一坨了。呃,澄清一下,自然是隔着裤子瞧见的。
不管如何,总之七王爷是真男人这一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眼前这位,真真是美得不像话,也让人浑身不自在的不像话啊。
看,他又要开口了,想来都不会是什么好话。苏承欢一边想着,果然那人妖美男就开了口:
“你这女人,虽说姿色只算中上,说话倒是有趣,本公子都不忍心怪罪你家这位小公子了。”
又是慢吞吞的开口,眼睛却是眯了起来,看着苏承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不怪罪好,不怪罪好。公子以仙人之姿,自然是心胸也跟神仙一般宽广。相信公子大人有大量,又怎么会跟我小弟这么个小屁孩儿计较呢。呵呵,呵呵呵……”
苏承欢继续狗腿中,心里却将这人骂了好多次。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孩子不小心撞了你吗,至于搞得阴阳怪气的,好像谁欠了你几千万一样。
苏承恩见姐姐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又见那人嘴上说的好听,语气里却颇有不愿意善了的味道,心中觉得对不住姐姐。姐姐平日在家里被欺负也便罢了,怎么出了门又要为了自己跟人低三下四的陪着小心,这让苏承恩心中对自家大姐的保护欲顿时又多了几分。
只见他的身子一挺,就站在了苏承欢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
“姐姐不必为了我如此,我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
苏承欢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这人的性子看起来奇怪的紧,还是小心要紧。
“既然这么说,可是难为本公子了。你看看这地上,是本公子养了足足五年有余的一条灵蛇,今日刚辅以千山雪莲及灵芝,龟甲等数十味珍惜药材,耗时七七四十九天才熬成的一罐大补汤药,正欲带回去与我那些美人们一起分享,如今却被你的小弟撞到,药罐打碎,汤药尽数洒在了地上。姑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那人一边说,一边玩着手上的一个玉扳指,似乎漫不经心,却偏偏让人不敢大意。
灵蛇?雪莲?海域什么七七四十九天才熬成的大补汤药?
那是什么?滋阴补阳的么?
他说要带回去跟他的那些个没人一起分享的,八成就是能够壮那啥滋那啥的。
擦,这人真不要脸,怎么一个人弄那么多女人陪着他啊。简直比皇帝还,为了床上那点儿翻来滚去的事情居然费这么大的劲儿给自己和那些个女人熬汤药,还真是……很有爱很变态啊。
苏承欢盯着地上那摊汤汤汁汁,还有那条据说养了五年又据说被泡在一堆珍贵药材里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所谓灵蛇,觉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乖乖,第一次见人如此煞费苦心的为自己壮那啥给自己的床伴滋那啥啊。
清了清嗓子,苏承欢继续陪着笑脸,极谄媚地道:“我说这位公子,看您如此玉树临风阳气逼人龙腾虎跃的样子,想必不用这些个壮那啥的汤药,定然也能让您的那些个美人欲仙欲死,呃,那啥,你懂的啊。所以,依我说,那罐汤药,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至尊的宝贝,可到了您这儿,根本就是浮云,喝不喝都没有多大区别的。所以,还是那句话,您就别计较了,了不起我赶明儿遇见什么更好的壮那啥的药材,托人给您捎去,您看成吗?”
“胡说八道什么,竟敢如此对宫主无礼!”
这一次,那人还未开口,他身边跟着的一个随从已经低声呵斥道。
“咦,公主?你是女的,还是从宫里出来微服私访的?我怎么没听说皇上跟前有这么一位绝色的公主啊,难不成竟是我孤陋寡闻了?”
苏承欢绝对不是耍宝,她是真以为这人是公主。只因为他太美了,又那么重的阴气,怎么看怎么跟雄性动物不沾边啊。
只是,没想到会是公主。可也不对,看他(她)的模样,又明明跟七王爷和十皇子没有半点儿相像之处啊。
“一派胡言,简直该死!”
那随从说话间就要拔出腰间的配剑,却被那人一个眼神制止。
“本公子是玉华宫的宫主,而非皇宫中的公主,可听清楚了!”
只见那人上前两步,吐气如兰,在苏承欢耳边低声耳语。
哎呀妈呀,这人的气息怎么这么怪异,好像要摄人心魄一样。苏承欢定了定心神,有点儿明白过来了。
原来此宫主非彼公主啊,终究还是她孤陋寡闻了。
只是,那神马玉华宫,又是个劳什子东东呢?
她是真没听过啊,各位请原谅我们的苏姑娘初来乍到金壁王朝先是被王爷前夫嫌弃,送回了娘家,而后又被后娘及妹妹们陷害,关进了后院儿闭门思过,她实在是对金壁王朝的势力分布,无法做到了如指掌,更别所玉华宫原本就行事诡秘,亦正亦邪的,非主流帮派嘛。
于是,在听完那人的话后,苏姑娘似乎了然,继而又是一脸的迷茫。
“所以,这位公子,哦,这位宫主,您打算不跟我家小弟计较了?”
故意将这话先说出来,苏承欢心想是男人你就顺杆子往下溜,这事儿也就算完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吗多痛快。
可惜,某人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只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苏承欢一眼,淡淡地道:
“从来没有人得罪了我还能留得性命在的,不过……”
顿了顿,看见苏承欢似乎并不害怕反而一脸期待下文的样子,他才继续道:
“我瞧着你倒是有趣,也不若一般女子那般面目可憎招人厌,倒是可以卖你个面子,饶你们一命!”
“哦!”
苏承欢哦了一声,心想他娘的,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好鸟。不就是打翻他一罐子破壮阳药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的揪住不放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听着他那口气,好像他要杀一个人就跟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好歹咱也是将军府大小姐,七王爷的前那啥,现任武林盟主的那啥,要是就这样死在他手里,那还不成了江湖一大笑谈了。
想这些的时候,苏承欢是带着些YY的意味在里头的。以她擅长看人的眼光,她笃定这人能这么说,定然是不会真的要她和承恩的性命。
但依着这人的性子,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出什么幺蛾子。这种人苏承欢以前不是没见过,但她推测之前那些人,和眼前这位一比,只怕都是小儿科了。
眼前这个,只怕最难缠的条件还没提出来。看着他那样子,就像猫抓耗子一样,这会儿正沉浸在用爪子扒拉着耗子玩儿的阶段呢。
所以,苏承欢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在听到他说可以饶了她和承恩一命后,只是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安静的站在那里。
那人似乎对于她没有出现他预期中的反应有些意外,扬了扬眉毛,嘴角勾起,邪气一笑道:
“姑娘不赶紧谢过本公子么?”
苏承欢迎着他的目光,亦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公子若真打算此事就此不再计较,一笔勾销,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自然会真心实意的道谢,但……”
说到这里,苏承欢话只一半便停住,望着那人,目光清亮。
“你不信我?”
那人再次扬眉,眼底看不出喜怒。
“我很想信,可公子果真就会放我们走了么?”
抬起头,望着那人的眼睛,苏承欢笑着问道,眼神亦带着几分笑意。
那人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竟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想不到这次出来,竟遇到如此有趣的姑娘。很好,很好,我东方非今次京城走这么一遭,也算不虚此行了!”
东方非,这就是他的名字罢。
苏承欢暗自记下,心想你丫的什么时候最好别落我手里,否则姑奶奶也一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哼。
只是,周遭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安静?好奇怪哦。
不对,刚才明明还围了很多人看热闹的,怎么忽然刷的一下子都作鸟兽散了。而且,看那些个人逃走的速度,简直是甚为惊人啊。
苏承欢很是不解,回头想了想,似乎是这人妖美男一报出名号后就瞬间发生的重任集体逃遁事件。
这算什么?
“哎,你有隐疾么?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情急之下问出这句话,苏承欢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人别是有什么很厉害的传染病吧?否则那些人怎么一个赛一个跑的那么快,万一是个猪流感之类的,自己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千万别已经给传染上了。
只是,这个时候,苏姑娘还不知道,她所听到的简简单单的东方非三个字,对于金壁王朝,稍微对江湖有点儿认识的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宁得罪云鹤公子,绝不惹东方宫主!
这句话,江湖流传已久,几乎人人皆知。可惜,我们的苏姑娘初涉江湖,怎知这其中道理。
于是,在大街之上,咱们的苏姑娘,像个傻妞儿一样,问出了一句让东方非长这么大最内伤的一句话——你有隐疾么?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东方非和他的随从,几乎嘴巴在同一时刻抽搐了一下。只不过,东方非似笑非笑,而那随从,是真的替苏姑娘的性命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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