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承欢,拿出火折子在一个破了边缘的陶制的盆子里生了火,原本阴冷黑暗的屋子变得温暖起了,也有些光亮。-- --
注意到承欢用手在揉着脚,口中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云鹤将火盆往承欢跟前挪了挪。
承欢却是忽然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一处。云鹤望去,那是一个陶碗。
几乎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娘咧,脚崴了真疼,手上血流了那么多却无感,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承欢飞快的取下那个陶碗,认真的放在地上,让后盘腿坐好,让自己的手心对着陶碗,以方便鲜血一点点滴进去。
火一亮起来承欢就发现云鹤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走路的姿势也微微有些别扭,想来他受的伤比她想象的要重。心中又是一阵内疚加心疼,手微微甩了甩,想让血流的更快一些。
云鹤感觉自己背上如同被火烧一般,疼的厉害,心中也是一阵翻滚,仿佛又腥提甜的东西自喉中往上直冒。这只畜生,果然是下了狠劲儿的。若不是凭着一口丹田之气撑着,只怕他早就倒下了。承欢显然除了手受了伤,脚也崴到了,否则不会一直脚虚着走动。她自山上滑下,又在半山腰被困住,随时都能跌落山崖摔个粉身碎骨,若是一般女子,只怕吓也吓破胆儿了。
想到自己若晚来一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云鹤生出后怕来。
还有承欢适才的话,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再观承欢现在的举动,就更不像是玩笑了。
只是,这血,也流的太多了些吧。
想要起身阻止,却发现适才靠着一股真气将承欢抱下山,如今才发觉自己移动起来都有些困难。云鹤又做了一次努力,发现自己真的或许运功疗伤才能避免内伤加重,于是只得作罢。
心中不是没有一点好奇的,他也想看看承欢到底要做什么,因为承欢此刻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承欢却是有些急了,这半天了才滴了这么一点儿血,云鹤背上的伤那么重,只怕不够的。心里一急,竟用了笨办法,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的开始挤了起来。以前生病需要抽血的时候,她曾见过医院的护士对那些血管细的孩子用过这招。用力的攥住胳膊,不停的挤压,像挤牛奶一样,孩子吓得直哭,但不多会儿,便看见血顺着管子一点点的流了出来,家长和护士都松了一口气。只那时,她并未想到无意中看到的一幕,竟然今日派上了用场。
可她这不要命的挤法,却是让原本静静坐在那里的云鹤有些急了。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