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副元帅,大晚上的把元帅身边的小厮从外面带回来,还藏在他的营帐中,这种做法……着实不妥,非但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啊。
苏元帅想到这里,再看云鹤,眼中不再单纯是臣子面对太子的恭敬,而是多了几分紧张与探寻。这个太子,看似平和,实则心思最是难猜,苏达是将承欢疼到骨子里的,自然要弄明白太子对女儿的态度。
“他(她)身体出了点儿问题,里面说吧。”
云鹤这个他说的含混不清,可苏元帅清楚这是云鹤在提醒自己他早就知道承欢的身份了。身体出了问题?那是什么意思?苏达心中一急,旋即跟着云鹤掀开了厚重的门帘,进到了里间。
一抬眼,便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可不正是他今日担心了一整日的承欢。
眼睛如鹰一般锐利的第一时间便发现承欢手上裹着的那厚厚的一层布,而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明显弱于平日的气息,都在告诉苏达:云鹤说的果然是事实,承欢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怎么回事?”苏达脸色沉重,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与慑人的气势。此刻的云鹤在他眼中,不是太子,亦不是副帅,只是一个了解他女儿为何会成了这般模样的知情人。
云鹤的脸色此刻比他好不到那里去,若仔细留意,便会发现,自进来里间后,云鹤的视线便没有一刻离开床上的人儿过。他脸上的阴霾比之刚才的阴云笼罩的天空好不到哪里去,哪里还有平日的云淡风轻。
走到承欢跟前,帮她将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的塞进了被子里,又将被角压好,伸手在承欢鼻下又探了一次,确定她的呼吸虽然弱了些却也是平稳的,这才转身面对苏达。
“我寻到承欢的时候,她在后山,那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她想来是没有去过那里,马又受惊,后来迷了路。再后来,跌落了山崖,被卡在了半山腰,我将她救回后,便是这般模样。”
原本还想将老虎的事情说出来,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诡异的愈合,云鹤还是忍住了。便是在苏元帅面前,他还是谨慎又谨慎,只因他拿不准承欢身上的那个巨大的秘密,苏元帅自己是否知晓。
按说这一点不应该怀疑的,他们是亲父女,是一家人,苏元帅怎能不知道。可承欢那一日的语气,却让云鹤心中隐隐觉得只怕此事承欢当真是憋在肚子里许久,连她的家人都不曾告诉的。
因此,他留了些心,未将话说全。
“不过您放心,我查看过了,除了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