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葆夸赞道:“这才是说咱大姐那是巨眼英豪,那时候姐夫刚来咱们村,白净的就跟大学生似的,村里多少家的闺女盯着,可就是看着姐夫那一身粗布又是个愣头青的样子,没人敢提亲,怎么能轮到咱大姐”。
“啊呸”。
“怎么能让咱大姐给捡着便——”
“呸呸呸”。
崔葆觉得这个话再说就是大实话了,不能说了。
白菊倒是没注意到崔葆的纠结,有点乐祸又有点感慨:“长得再好那能有什么用,看大姐跟着姐夫这些年”。
想想又道:“早些年,地里的活都是大姐给包了,我就没见过姐夫下地”。
崔葆觉得女人就是爱计较,留在过去受过的罪里。
“那有什么,大姐本来在咱家就是地里活的好手,多干些少干些有多大关系,你要看现在啊,瞅瞅现在村里,谁敢不买大姐的账,谁敢欺负大姐,谁敢不尊敬大姐。”
白菊继续撇嘴,嘴里“切切”的。
“说的好像大姐当上了啥大官夫人似的”。
“还谁敢不尊敬,谁敢欺负哩”。
“你看今天,要不是我也在,还不得被张翠云给抓伤了脸”。
说到这,白菊就嘶嘶的捂住脸上被夜风刮疼的伤口,疼死娘了。
崔葆梗着脖子道:“嗤,那是张翠云个泼妇没文化,不懂的尊敬里长夫人,还有,不就是看出来姐夫不在家吗,姐夫要是在家,你给他们两个胆子,三个胆子,看他们谁敢闹”。
“哎,当家的,这回你跟着姐夫去城里,可得看看姐夫的家里是啥样,大姐说也就是这两年过年时候才回了城里的老家,以前都不回去拜年哩,还有都不带大姐,就带了两个孩子回去,你说气人不”。
当初姐夫结婚的时候,也只有他们这边的娘家人办婚宴,就没见过姐夫那边的人来,白菊不懂,回去不肯带,说出来这是娘家人这边没脸面,崔葆不想提这茬。
揭过去道:“那还不是咱爹非要争口气,过年的时候,说是不让大姐回去他们家,让咱大姐来家里给他做冻肉吃。要我说啊,咱大姐这倔脾气就是遗传咱爹哩”。
白菊没有觉得:“你看看姐夫一回家,大姐慌忙这慌忙那的,哪里有脾气倔哩”。
崔葆捂头。
跟这傻娘们聊不下去了。
提到冻肉,没吃晚饭的白菊吸了下口水:“大姐做冻肉是一绝,等过年的时候,当家的,让大姐来咱家做冻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