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是脸面尽失,太过丢人,太让人羞耻。
那个时候,人们讲究的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陈二婶一见陈张氏这火要玩大。
而当众被人扒了裤子,那更是最让人羞恼不过的事。
偷眼看众人都扭过脸去,发出一些怯怯的低语,还有人憋不住发出强压拟的笑声。
梅花上前拉住娘:“娘,咱回家吧,这要是让人看见多不好,你这样说俺嫂子,不嫌丢人,这以后咋让人出门呀。”
梅花急忙上前去拉她娘,而瑞荣一见以为梅花要和她娘两个打一个,去打自己的娘,她怕自己娘要吃亏,那里肯依,她挺直身子猛的一翻,朝着陈张氏,梅花砸了过去。
小岭哭着护着娘,他哭着说:“奶奶,姥姥,娘姑姑,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韩木匠一见陈家人太不论理,也太武道了,他冲过来拉过于婷芬把她护在身后,怒气不息的说:“咱别管她们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咱不管她们,咱只管三习以为常尺门里,不管三尺门外”。
瑞荣一听爹娘不打算管她了,看看婆婆的恶行霸道不论理完全暴露出来,再看看陈礼义,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十年,如今大兴已经九岁了,人家常说:一日夫妻百是恩,百是夫妻似海深,这陈礼义竟是对自己一点恩情都没有。
自己和他过了十年,每天辛辛苦苦操持家务,庄稼摘棉花,每天累成了狗,却换了他的一顿毒打,打便打了,如今治伤不肯给自己出一分钱。
今天要不是爹娘,要不是跑回了娘家,自己怕真的是像陈四媳妇一样,饿死在床腿上也没人知道。
想想陈四嫂,瑞荣就是一阵心酸。
那陈四嫂是个外地人,和陈四哥在工地认识,嫁给了陈四哥,刚开始俩人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嘛,陈四哥常常找她,实在受不了陈四哥的打骂,陈四嫂就趁陈四哥不在家,偷偷的跑了出去,她想离开家到外面去打工。
可是被陈四哥抓回来后,直接用一条锁链把陈四嫂锁在了床面底下。
然后他去赌场,一混半个月,把手里仅有的钱赌了个净光,实在没办法,这才回了家,到家一看,陈四嫂不知何时都死了,身体上爬满了蛆虫,恶心的看见的人都连连作呕。
越想越是后怕,瑞荣只感到头痛得象要炸裂一般,她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韩木匠心里生气,拉着于婷芬要走,听到女儿的叫声,他扭过头一看,瑞荣这是咋的了,看到女儿出事,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