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岭种四奎拚命学习的时候,大兴还在咬牙坚持住,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大兴的胳膊明显增粗了不少,他长得更加壮实了。
虽然工地上的饭就是那样的简单,但是大兴依然吃得很香,要知道不管孬饭好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干。
和他一齐来的几个小伙伴,却没有大兴的好胃口,他们总是嫌饭菜不好,不肯吃这样猪食般的饭菜。
这样一来二去,身体素质在不断的下降,眼看就要到年关了,正是冬春之交的时候,饭吃不好,活又累,难免会有人生病。
小范围就是得了流行感冒,又是发烧,又是拉肚子,喉咙哑得说不出话来。
东山大叔找到带工的老板,说是小范围生病了,问能不能带他去看病。
工头笑笑说:“让他歇着吧,看病可没有先例,咱们这个人身体好,从来不用去麻烦医生。”
说完话,他带着人上工去了,等到回来的时候,就听说那孩子因为发烧口渴,喝了桌子上放的一瓶白酒,然后就走了。
大兴紧着问东山大叔,问他走了是去了那里,莫不是老板同意他回家了,要是这样大兴也想回家看看。
那天他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小岭,这会还挺想他的。
东山大叔一听大兴的话,他的头摇得象个货郎鼓,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东山大叔话说得隐弊,大兴仍然是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小柴火给他点了个醒,他说:“你去看看窑门外的那堆琉璃砖,是不是多了一块。”
大兴猛然醒悟,这么说来,这个他是这样走了。大兴不仅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感到从头发梢一直冷到脚后跟。
不行这地方太可怕,他要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不难再得下去。
大兴开始和同伴们商量,大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继续呆下去,不仅没有钱赚,还有可能把命搭在这个地方。他们十几个孩子,还有几位上年纪的大叔,一齐决定听从大兴的让意,在别人家过大年的晚上,一齐从这里逃出去。
接近年关,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工地上彻底是不能干活了,近处的工人也都放假走了,只有几个保安队员仍然住在工地上,看守着窑厂,同时也监督着这群孩子和工人。
大家干不了活,就在一起讨论,觉得在大年夜出逃是最为合适的。
因为那天,窑厂里的人差不多都会走光,他们要回家过年,不过他们走之前都会有把门锁上,不可能让他们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