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原先是个语文老师,有一定的国学底子。”
她轻轻吟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陈羽尧眼含笑意,没有说话。
“用当下比较通俗的说法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嘻嘻。”急雨有些醉了。
“俗气。”陈羽尧的评价,简洁明了。
“是挺俗气的。”急雨承认,脸越来越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陈羽尧从她手里夺过酒杯,温和却不容拒绝。他认真地看着急雨:“你把我想像得过于完美了,而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我知道……”急雨慢慢趴了下去,“你可不是什么好人……”
陈羽尧面上一黑,却又听到她说:“我也不是。”
“你是个傻瓜。”急雨说,“你包养了我,却迟迟不采取行动——世界上,有这么纯洁的包养关系吗?”
“胡说八道!”陈羽尧气打不到一处来,“什么包养?你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就不能是无师自通的吗?”急雨酒劲上头,红着脸笑。
陈羽尧站起身来。
急雨一下子慌了:“你别走……陈羽尧,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孤独……我也怕孤独……只是我更惜命。我不能全心地去相信别人,唯独只有你……”她语无伦次,落下泪来。
“我没要走”,陈羽尧口气一下子柔和无比,“我只是看你醉了,要扶你去屋里躺下。”
“那你陪我……”急雨拽住他袖子,“反正,我不让你走。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不让你走。”
陈羽尧哭笑不得,把她弄进了卧室。
急雨并不消停,死拉着不放手,他只好也在她身边躺下。
“勒死人了。”他说。急雨像八爪鱼一样地抱着他。
陈羽尧挣扎无果,再次屈服。但是,他也只是这样抱着她一夜。
小雨醉了。他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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