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甩脸色给徐念看,他不高兴是一定的,但是可以理解。
而她这么乖顺地和徐念寒喧,说明她已经迅速接受了徐念是他的女朋友一事。这让他觉得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在乎他。
那一天是因为程菲打上门去激起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她的“吃醋”实则是一种抵抗。只要自己永远属于她,那么就不会有人欺负到门上来。或许就是这样。
不然,何以解释她对徐念展现出的善意呢?
“没想到,你竟然是司徒阙的外甥女。”徐念和急雨说着话,“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16岁。”急雨说。
“那不是还在读高中?”
“嗯。”
“是在哪个学校读高一?”
“不是高一。”急雨说,“我还有一年就高考了。”
“哦。”徐念有些惊讶,“你读书这么早呢。”
“那个时候还没有限学龄。而且……”急雨瞥了一眼后视镜里蹙眉开车的陈羽尧,“启蒙老师比较好。”
“这样啊。”徐念顺手把一缕秀发撩到耳后,和她开玩笑:“有没有暗恋的男孩子啊。”
“嗯……没有。”急雨说。
陈羽尧的脸维持着万年不变的神情,眼睑却微不可察地一动。
“那你一定是个好好学生。”
“不是。”急雨说,“暗恋多没劲。若是真有喜欢的人,就要明恋。”她说话时的语速不快,但声音却温和而笃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喜欢他,如果他也喜欢我,那正好。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必强求。”
“你,你这个爱情观,倒是蛮成熟的嘛。”徐念说。
急雨笑了笑,“我的启蒙老师也总说我早熟。”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方。陈羽尧把车停在了商场顶上的地上停车场,带着徐念和急雨坐电梯下去。
急雨把浴巾丢在了车里。结果进了电梯后,里面三面都有镜子,她才发现自己白色的T恤湿了之后紧贴身上变成了朦胧的肉色,即使自己穿了与T恤同色的内衣,也无法在淋湿之后避免尴尬的境况。
她神色大窘,红着脸去看其他人。下雨天,来商场避雨的人不算少。满满当当的,或多或少地都被这场暴雨殃及些许。但是像她和陈羽尧那样浑身透湿的,却再也找不出第三个。
陈羽尧站在急雨的左前方,徐念站在他旁边,位于急雨的正前方。
她从随身背着的GUC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