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飞不到一块儿去,我觉得足够贴切,并且进一步道:“就像埙和陶笛虽然有点像,也同样是陶土所制,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绝对不同。”
一番话,两个类比下来,我以为自己表达得已经足够明白,可杰弗里说,“可我们是人。”
“什么?”
“你一直在跟我探讨物种差异。”杰弗里道,“凰和不死鸟,埙和陶笛。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你都拿出来说。但我们是人。你这种论调,跟种族歧视有什么区别?”
“不……”一下子被扣上“种族歧视”的大帽子,我有点懵,下意识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机会的?”杰弗里蓝色的眼眸中闪现出欢喜。
“不。”我差点被他带偏,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你不合适,跟种族无关。同一个种族,也不是都能相爱相守的。我现在是你祖父的妻子,请你务必要搞清楚这一点。”
纵使文化差异,伦常总要讲吧?
“可你们是假的。”
“可我和你也成不了真的。”我说。时间一到,我就会走。我索性切断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会当三年的布朗太太。而且,不会再当第二次。”
“我不会让你走的。”杰弗里说,“祖父也不会。因为你对酒庄很重要。”
是很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主要是我因为我物廉价美。
“即使留下,我与布朗家也只是雇佣关系。”我说,“你是少东家,我是雇员,仅此而已。”
“不。”他说了这么一句后,重新走了进来,把门从身后关上了。
“你要干什么?”我护着琦琦警觉地后退。
“我想看看,你但凡回家就穿着的那件像极了修女服的灰袍下的身体。”杰弗里说,“它令我好奇,罪恶,滋生邪恶,然后更加好奇。”
“我可以借你我的生物书,里面有人体图解。”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或许你在上生物课的时候,应该仔细听听课。”
“我不是好奇女性的身体。”他说,“我只好奇你的。”
“住嘴。”我喝止他,“你别太过分了!”这并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对话尺度。
“这下不把我当成乳臭未干的孩子了?”杰弗里顿住脚步望着我道。
“即使是孩子,也不是做的所有事都会被原谅。”我警告他,“你不会真的不管你祖父的死活吧?劝你不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