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念珠却没有提起过翟逸,她只是说,高桥凉介的眼神像司徒阙。
“急雨,你来了。”翟逸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一抬头,见他已经换下了白大褂。我每次见到他都是在他工作之外的时间,难怪我从来没有见过别在他口袋上的那支钢笔。
听见动静,方才谈话的三个护士齐唰唰地朝我看过来。
“嗯,来接你下班。”我只作未察,朝翟逸笑着点头道。
“原来她就是翟太太啊。”
“嘘……”
“你说,刚刚翟太太有没有听见我们的说的话啊?”
翟逸扶着我慢慢朝前走,我听见身后她们不安的议论,不由莞尔。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翟逸问我。
“在想你啊。”我说,“牙医加班的情况极少,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我今天是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才得以避开通勤高峰过来的。
“是不是上班工作强度太大了?”翟逸问我。
我摇摇头。他之前总担心我继续做药剂师会对胎儿不类,但我告诉他我所在西药研究所,几乎不会碰到诸如麝香红花之类的药物。
“我说着玩的,你不必多心。”我说,“今天是你三十岁整生,我们要怎么庆祝才好?”
“琦琦呢?”他问我。
“已经回家了。这孩子……现在一放学,就自己往回跑,说是早已经记往路线了,不让我们再去接他。”
“男孩子早些独立是对的。”翟逸道。
“可我担心……”我欲言又止。
“我给琦琦买的电话手表有定位功能,而且可以一键报警……所以,你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那我们晚上怎么吃?”
“回家吃好了。”他说。
“那你想吃什么?我们一会儿去买菜,我给你做。”
“孕妇不能闻油烟,”他说,“我来做。”
“哪有让寿星自己动手的道理?”我说。
“那还是出去吃吧。”翟逸说,“反正我不能让我老婆辛苦下厨。”
我笑着道,“好,今天你最大,什么都听你的。”
“你说的?”翟逸突然贴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是不是也听我的?”
我不禁红了脸,羞恼地要捶他,“你……为父不尊!”
翟逸朝天翻了白眼,撇撇嘴,“刚才还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