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云启,所有人都没有被绑住,看来老妇十分放心自己的药,就算弄醒也没有还击之力。
余术没有功夫,药效猛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而楚知音一沾冷水,身体一抖,紧紧抱住身下的东西。
片刻后也醒了,嘴里嘟囔道:“房子漏风了吗,怎么这么冷。”
大婶站在他们面前,“哈哈哈哈,夫人怕冷,那再浇点热水怎么样?”
楚知音睁眼,入眼的是安云启白皙的颈项和凸出的喉结。
果然,她的直觉准得可怕。
可她除了后背阴凉,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大碍,难道糖水对她无用?
而且安云启没喝糖水,仅仅是绳索怎么可能绑得住他。
那为何还要受制于人。
大婶见人不说话,咯咯地笑着,“夫人是怕了?躲在郎君的怀里不敢抬头了?”
“夫人喝了两碗糖水,竟然也能一同醒来,我就想当官的出行,怎么可能带一个柔弱的姑娘。”
“原来是既要贴身保护,又得暖床。”大婶讥讽道。
楚知音问道:“为什么要暖床,现在的气候,床睡一会不就暖了吗?”
一阵沉寂。
大婶语噎,“你们这群当官的今天落在我手上,算你们倒霉,第一次开了阳关道不走,偏要自投罗网,还说能放我儿解甲。”
“满口胡言,强制带走我儿当兵,两年后送还一具尸体,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就被你们一句战死。”
大婶眼含凶狠,“别欺负我老妇人不懂,现在没打仗,哪里来的战死,身上全是疤痕,明明是被人折磨死的!”
“可恶,你们这些当官的太可恶!”
楚知音听了一个半懂,但也听明白婶丧子,道:“你算你儿子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在你口中就死了?”
大婶愣神,“不可能,那后背的胎记我是不会认错,你会算命?一个女子都能算命,为了哄我这个老太婆,什么谎话都能说出来。”
楚知音不再多言。
可大婶经受多年丧子之痛,她也知道有些术法也很厉害,但民间禁止,私下的也不是她这个乡野村妇能去找到。
楚知音这么一说,反而让她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将楚知音抓起来,扶着人的肩膀,狰狞地看着她:“你说真的?你敢骗我,我就把你的郎君杀了,然后……”
“哈哈哈。”楚知音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